第39頁(第1/2 頁)

&ldo;不要！&rdo;我大聲地喊著，拿起毛巾就往楊梅臉上擦。楊梅疼得往後跳了一步，她叫著說：&ldo;這樣不行，得用水沖！&rdo;

洗面奶毀了楊梅的臉

我一把把楊梅拽到淋浴噴頭底下，開啟龍頭就沖。楊梅閉著眼睛，看得出她的表情因為疼痛而極為痛苦。水順著她的頭髮和臉流下來，滲透了衣服，地面的瓷磚上漸漸變得通紅。我抱著楊梅，肺簡直都快氣炸了，我聲嘶力竭地喊著：&ldo;米臻，你別這麼做！你不能害她！&rdo;

沒有迴音。我把那瓶洗面奶開啟，聞了聞，一股嗆人的黴味湧了出來。一定是米臻在裡面做了什麼手腳了，我氣得揚手把它扔進了洗手池。

楊梅跪在地上，等她抬起臉來的時候，我看見她的臉上已經全是黑點，一道血紅的印子橫在臉龐上。她被毀容了。

我幫楊梅脫下衣服，擦乾身體，扶著她到臥室裡躺下。楊梅緊閉著雙眼，呼吸微弱。我坐在她身邊，緊緊抓著她的雙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該怎樣做才能解除她的痛苦。

楊梅喃喃地說：&ldo;我想我完了，我遭報應了，我快要死了吧？&rdo;因為恐懼，她的手指把我的手腕都掐出了紅印。

&ldo;別害怕，總會有辦法的！我們不會死，我們能活到很老很老，不信你就等著瞧。&rdo;我咬牙切齒地說，&ldo;現在是關鍵要冷靜，要冷靜！&rdo;

楊梅咬著嘴唇說：&ldo;我不該叫人來打你。那個號碼是我爸爸留給我的，說是有急事就打那個電話。我想那是他的老巢，我沒想到他們把你打得這麼慘。&rdo;

&ldo;這些話都不用說了。你還疼嗎？要不要我去叫醫生？&rdo;我問。

&ldo;算了吧，醫生治不好的。現在我的臉上，就像有好多螞蟻在咬，又痛又癢。你幫我抓一抓吧。&rdo;

我用手指碰了碰楊梅的臉，感覺面板像燙熟了一樣，又好像是薄薄的柿子皮。我不敢抓，更不敢讓楊梅自己抓。我只好把繩子找了出來，把楊梅的手又捆上了。我說：&ldo;寶貝，你忍忍，一抓，你就徹底完了。&rdo;

楊梅的眼淚湧了出來，她說：&ldo;你再說一遍。&rdo;

&ldo;寶貝，你忍忍。&rdo;我俯到楊梅的耳邊，清晰地說。

把楊梅捆結實後，我鬆了口氣，站起身，打算去找米臻。我走到外面的衛生間，發現鏡子上出現了一堆血乎乎的字跡，字寫得歪歪扭扭，一共六個字：讓我上當？沒門！

洗面奶的瓶子扔在洗手池裡，我知道這是米臻寫字的工具。我把那個瓶子撿起來，開啟窗戶，遠遠地拋了出去，然後回來，對著衛生間狹小的空間說：&ldo;我不知道你現在在哪裡，又是怎麼想的，我只希望你信任我們。我們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在一起想辦法，讓所有的事情順利解決，讓你能安心地走，讓我們能安靜地生活下去。所以，我懇求你停手，不要報復，這是惟一的出路。你這樣控制不住情緒，只能讓事情變得更糟糕。你要讓楊梅恢復正常，還要站在我們一邊。如果你聽了這些話還是不信任我，那你乾脆就殺死我們兩個人算了，反正我們也已經無所謂了。&rdo;

我一邊說著，一邊把燈全關了。當我的眼睛適應黑暗後，我看到馬桶上方影影綽綽地飄著一個白色的影子，米臻低垂著頭，靠在天花板上。

&ldo;你聽明白我在說什麼了嗎？&rdo;我質問她，&ldo;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rdo;

&ldo;你把我的洗面奶扔了，我用什麼洗臉啊？&rdo;米臻伸著舌頭問。

&ldo;你答應我不要再這麼做，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