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一章 怨恨(第1/3 頁)
駐國公府的大門外,一個老僕人正在和一個年輕人說話:「三舅爺,我們大奶奶說了,她沒有孃家人,您還是先回吧。」
年輕人看了一眼高大的院牆,嘆了一口氣說:「既然如此,晚輩只好先知辭了,只是老伯,晚輩還想再問一句,我二妹的身體可還好,她,她過的還好嗎?」
那位老家人看了一眼面前的年輕人說:「三舅爺,有些話不是老奴能說的,您還是先回去吧。」卻並沒有回答他。
年輕人正是姬清帆,這半年來,他一直跟著大哥在虎衛營裡訓練,摸爬滾打的,面板變的比原來粗糙了不少,身體也抽條了,看著也比原來結實了不少。
姬清帆自從進了虎衛營之後,比任何人都刻苦。
府裡出了母親的事情,他就用幾近懲罰式的不要命的訓練方式來折磨自己。
姬清雲對他的狀態很擔憂,最後沒有辦法,就狠狠地修理了他一頓。
他幾次把姬清帆打倒在地,姬清帆又幾次爬起來繼續和他打,而且是一種不要命的打法。
姬清帆雖然知道小寧氏是罪有應得的,但他多少對他這個大哥還是存著怨氣的,畢竟這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調查清楚的。
雖然母親罪孽深重,但作為親生兒子,姬清帆有這樣的反應,姬清雲覺得無可厚非。
如果姬清帆真的大義凜然地認為母親就是罪該萬死,然後一點反應都沒有。那這樣的弟弟,姬清雲也真不敢和他交往。
另外姬清帆除了經歷了母親的事情之外,還有妻子小嚴氏的事情,還有那個沒有生出來就死亡的孩子,都是姬清帆藏在心裡的刺。這個刺如果不幫他拔出來,早晚會出事。
所以他把姬清帆一次又一次地打倒在地,姬清帆一次又一次地起來反撲和他對打。
兄弟倆的這一頓對打,也讓姬清帆盡情地發洩了積累在他心中的情緒。
那一次兄弟倆打了好久,直到姬清帆再也爬不起來,臉上身上摔的全是傷痕。
然後姬清帆就瘙痛快快地大哭了一場。
姬清雲也不勸他,只是在旁邊靜靜地陪伴著他。
他知道姬清帆需要發洩,要不讓他發洩出來,姬清雲還真怕憋壞了他。
直到姬清帆哭夠了,姬清雲才把手伸給他,要拉他起來,可是姬清帆就是扭頭不理他。
不過最後他還是在大哥的堅持下敗下陣來,把手伸給了姬清雲。
姬清雲拍拍他的肩膀,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用手環著他,請他大吃了一頓,又陪著他喝了不少的酒。
從那之後,姬清帆才算緩過勁來,他開始正常地訓練,不再那麼像個拼命三郞一樣了。
不過他依然是虎衛營裡最刻苦的一個,有時姬清雲還親自訓練他。
因而現在的姬清帆無論是心態還是身體上都好像脫胎換骨一樣,
他的臉上少了不諳世事的單純陽光,多了一絲剛毅和歷經世事的沉穩。
這次還是姬清雲特意把他調出來,讓他帶幾個人去兩湖一帶去找嶽凌霄。
其實這就是姬清雲給他的一個鍛鍊機會。湖南一帶的戰事越演越烈,兩湖總督硬是打不下這支據說是土匪組成的軍隊。
不但如此,這支軍隊的人馬還越打越多,現在已經往三萬人的數目上發展。
其時哪裡就有這麼多的土匪,據嶽凌霄經過快馬傳過來的訊息,這支軍隊的主體基本是就是湖南或周邊的百姓。當然這裡也確實有當地山頭上的土匪。只不過他們只是其中少量的一部分。
想當初,這裡因為發生洪災,許多難民沒有糧食吃,官府的救濟又不到位。
經過有心人在當中一挑撥,再加上週邊的土匪也跟著起鬨,於是許多不明真相的百姓就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