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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治愷的胸膛上下起伏,充滿戰意地看向秦璟澤。退伍並沒有使他的身體素質退化,而就算在部隊裡的時候,他也是佼佼者。
秦瓃澤並沒有退卻,面色如常。
他也的確很有較量的資本,脫掉外套遞到鄔希手裡,軍訓迷彩t恤在健壯的身材上顯得格外緊繃。
鄔希下意識接住沾染體溫的外套,呼吸急促。
木質調古龍水混雜菸草是使他安眠的氣息,那件被他用來當睡衣的外套現如今味道已經淡了,他本能地渴求更多,若不是周圍全是人,他第一反應竟然是想把臉埋進秦璟澤的衣服裡。
軟著腿磨磨蹭蹭跨到秦璟澤身上,屁股剛一捱到秦璟澤的脊背,他就聽見男人提醒,「腿環在我腰上,坐穩。」
哦?那就不客氣了。
他聽話地用雙腿夾緊男人的腰,姿勢詭異的曖昧,正想開口調戲對方,旁邊喊了計時開始,臀下立刻被狠狠一顛
他頓時踉蹌向前撲倒,幾乎趴在了秦璟澤身上。
隔著單薄布料,他能感受到肌肉輪廓的起伏,剎那間記憶被拉回到溺水獲救時的肢體交纏,反射性把人摟得更緊,小腿隱約能摩擦到秦璟澤緊繃的下腹鼓起的青筋。
不行,他有點受不了。
坐在趙治愷身上的一分鐘很快就過去,而此時卻度秒如年。比賽結束,他完全沒印象秦璟澤做了多少個伏地挺身,只想遮掩身體的異樣。
秦璟澤撐起身體,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狀況,扭頭審視他,神色難辨喜怒。
「大家都是男人,你懂。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太敏感了,正常生理反應」,鄔希眼睛泛著薄紅水光,冷不防對上他的視線,身體瞬間緊繃,抓住外套不準備歸還,「借我擋一會兒。」
周圍人這麼多,他得等這股興奮勁兒自己消下去。
不等秦璟澤回答,他就若無其事地挪開視線轉移話題,問計數的那些人,「誰贏了啊?」
平局。
秦璟澤是故意的。他不讓趙治愷贏,也不讓趙治愷輸,不允許對方在鄔希面前得意求誇,也不允許對方向鄔希示弱討安慰。
趙治愷現在認不出他,可他認得趙治愷。這人當年害得鄔希溺水差點喪命,如今卻輕描淡寫翻篇揭過,甚至還妄想做鄔希的哥哥,純粹是做夢。
「你什麼意思?」,旁人或許看不出,但趙治愷知道他是刻意為之。明明可以贏,卻非要保持平局,更像是一種侮辱。
秦璟澤抽了張濕紙巾擦手,冰涼的觸感也無法緩解他灼熱的體溫。就像短暫的親密接觸不是解藥,反而是飲鴆止渴。
他無視了趙治愷的咬牙切齒,轉向鄔希,「衣服可以不用還。」
「那我就不還了,謝謝澤哥」,這正中鄔希下懷。他更摟緊了外套,沒注意趙治愷在一旁越發陰沉的臉色。
平局不分勝負,懲罰就不該有,但這顯然不是大家想看到的結果,吵著強行要求兩個人一起受罰,直接吃掉吃一整個檸檬。人群裡有人晃動手裡的塑膠袋,裡面是黃澄澄的水果,「道具都已經買好了!」
「就這?」,鄔希挑眉。這算哪門子懲罰。
提出這個點子的人跟他解釋,「據說校草特別討厭吃酸,趙教官的口味我們倒是沒瞭解過。」
就算是愛吃酸的人,大部分也無法做到幹吃檸檬,控制不住猙獰的表情,會很丟臉。
鄔希更詫異,「是不是你搞錯了,他們倆都挺喜歡吃酸啊」,他抬起下巴指了指秦璟澤。
男人正慢條斯理剝開檸檬吃掉,沒表現出絲毫他們想像中的窘迫,面色如常。趙治愷倒是皺著眉頭,不過也沒有很狼狽。
一片倒吸冷氣的震驚之中,鄔希感覺自己就是唯一掌握真實情況的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