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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裡的椰奶瓶上水汽滑落虎口,姜執宜給周栩應這個人多加了一個標籤,記仇。
「還有呢。」他又問。
心臟很重的跳了下,姜執宜仰頭,周栩應眼底如墨,他似乎還在等什麼。
那句衝動而出口的話還沒有最後確認答案。
他第二次問出的誰她也沒有認真回答。
他難得耐心,但姜執宜只是抿了抿唇。
頎長的身影,流利的弧線,周栩應眉眼依舊很淡,他挑了下眉換問題。
「去哪。」
過了大概十秒,姜執宜報出地址。
「椿裡街。」
周栩應轉身走出陰影,他站在人行道上回頭,他點頭:「行。」
周栩應轉回身,隨手招了一輛計程車,他抽出一張紅色的鈔票遞過去,報出地址。
車門開著,他的手臂半搭在上面等著。
姜執宜抿唇:「車費不用這麼多。」
但周栩應的表情顯然是無所謂,眼中還多了一份倦怠和不耐心:「那就欠著。」
他的時間比這個寶貴。
周栩應砰的關上車門,朝著司機點了下頭。
離合踩下,司機掛擋掉頭,車子一下駛出距離,姜執宜回頭,周栩應已經朝相反方向走去,一個眼神都沒有多看。
第三次見面結束。
過了這次,周栩應的耐心似乎耗盡。
她一個人在那裡的時候很衝動,可是他拉上她的手,肌膚紋理想觸,她忽然就覺得不應該了。
不應該拉乾淨的人下水,和他無關。
姜執宜插開那杯椰奶開口:「師傅,不去椿裡街,去醫院。」
「好的。」
-
醫院擁擠的病房。
姜南珍捂著嘴,捏著被子的手都無力,只有迎著窗外微弱的光,才能看見那張毫無血色的臉。
姜執宜走過去扶著姜南珍起來,往她身後塞了個枕頭。
姜南珍撥出一口長氣,胸腔起伏,拉著姜執宜手說:「擬擬,我聽劉主任說藥又漲價了?」
「不是漲價,是進口的,藥效好。」
姜南珍皺起眉:「什麼進口不進口的,我哪用吃那麼貴的藥。」
「那都是給你攢的上大學的錢,別給我這幅破身子浪費了。」姜南珍手上用力提醒。
姜執宜看到給姜南珍買的晚飯還剩了一大半,眉忽然皺到一起:「媽,你怎麼不吃飯啊。」
她伸手碰著碗壁,還有一點溫度。
姜南珍壓低聲音:「你王阿姨從家裡帶的土方子過來,我馬上就好了。」
姜南珍喘了口氣,隱忍著說的很慢:「醫院醫院都是騙人的,沒那麼嚴重。」
姜執宜不聽那些,一勺一勺的把粥送進姜南珍口中,忍著喉嚨的堵意沒反駁,但就是執拗的不吭聲。
姜南珍沒力氣,又犟不過她。最後只好說:「你今天沒上學不知道要拉下多少功課,這都高三了,請假怎麼行。」
「不差這一天的。」姜執宜開口。
姜南珍不認同:「聽話,明天去上學,我這邊不用你照顧。」
「你要是不去上學,我這院不住也罷。」
姜執宜張了張嘴還想在說些什麼,卻見姜南珍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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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一週的最後。
姜南珍和姜執宜一人妥協一步。
她上午陪姜南珍做完檢查等結果,下午去學校。
姜南珍現在確實是沒有大礙,只不過久病成疾,身體不可能一下子好轉,只能說沒有危險而已。
而校內此時卻在為放即將到來的國慶假期歡嚎。重點班通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