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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栩應這才好好打量床上的人,少女看起來情緒非常不佳,頭髮有些凌亂的散在身前,莫名有點委屈。
他直起身往裡走,順便開口解釋:「燒水的壞了,只能煮。」
他彎腰把杯子放在床頭,轉身把手貼上姜執宜額頭,順便圈住女孩肩膀。姜執宜順勢靠進他懷裡。
周栩應被惹笑地捏了捏她後頸:「撒什麼嬌。」
姜執宜不說話,把兩隻手搭在周栩應試她溫度的那隻手臂上,故意跟他作對。
「哪裡不舒服。」他又開口,頭頂傳來的聲音清冽,像是電流經過。
周栩應的手很好看,指骨微凸,貼在額上觸感很明顯,姜執宜馬上就感受到那股濕漉的冷氣。
他應該是剛洗完手,很涼,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和這個人一樣。雪松琥珀的味道一起襲來,姜執宜下意識的頓了下。
她順著聲音仰頭,對上週栩應的眼。
他讓開光的時候身上耀眼感就少了很多,但眼睫下還是映出了一層淡淡的陰翳,瞳孔漆黑的深不見底,裡面倒映著一個小小的影子。
見姜執宜沒說話,周栩應收回手,從上而下的又打量了姜執宜一遍。
白色的吊帶裙怎麼看怎麼單薄,肩胛的蝴蝶骨抵著裙子往外,好像又瘦了,怎麼養也養不起來那種。
「冷?」他半眯起眼,眉也皺起來。
川南是典型的南方城市,五月底不光熱,梅雨來的時候,悶燥的快喘不上氣來。
姜執宜反駁:「怎麼可能,」
更何況這種破舊的老樓裡只有一個快報廢的風扇還勉強能用,根本沒有冷的資格。
周栩應又瞥了姜執宜眼,沒說話,他一聲不吭的把床頭櫃上的紅糖姜水塞進了她手裡。
姜執宜這才被他拉出那個嗡鳴的環境。
她低頭,杯子裡褐色的湯水飄出一種淡淡的薑茶味,只不過越看越古怪,還有幾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飄在上面,姜執宜盯著抿唇,心裡竟然劃過一瞬。
這東西能喝嗎。
周栩應不會是想毒死她吧。
「能。」周栩應淡淡的垂眼,看破她的心思。
姜執宜:「」
周栩應指骨扣了杯底,意思很明顯。
應該能。
他應該沒有要毒死自己的必要。
周栩應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他手搭上她頭頂揉了兩下。
姜執宜懷疑的看了周栩應一眼,然後慢慢地埋下頭。
然而,這個念頭只持續了一秒鐘,她就為自己單純的信任付出了代價。
刺激甜膩的味道混著生薑的苦辣,像是五十種中藥煎在了一起,腦袋裡那把電鑽分分鐘炸裂。
姜執宜臉痛苦的皺到一起。不等思考,手已經做出動作,東西往後一塞,被子迅速拉過頭頂,姜執宜轟的落回枕頭,面無表情的得出了這十八年來最難以置信的一個結論——
周栩應、要毒死她。
周栩應微頓,他垂眸看著自己被扔回來的東西,眉梢微動。
這麼難喝嗎。
周栩應又看她,被子裡鼓鼓囊囊的一團,跟看見什麼幾輩子的天敵一樣縮著,甚至還有想躲更遠的念頭。
一聲笑出現在耳廓,周栩應看到了好玩的。
姜執宜是真的沒想到周栩應還能弄出這種東西。
身邊的位置往下陷,姜執宜感覺到有人拽她的被子。嘴巴里苦的要死,暖流順著喉嚨短暫劃過,她冷著臉把被子壓得更死,悶悶的不想搭理。
周栩應已經笑到胸腔也跟著顫,又拽了下講究的問:「至於嗎。」
「很至於。」姜執宜難喝的往枕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