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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作品產生的時代背景。僅供同行小朋友們參考。
在寫書的過程中,一幕幕的往事和一張張的面孔又活生生地浮現在我的面前。我把他們的真名實姓寫在書中,一是證明我所言不虛,哥哥真的不是吹牛皮,有真人作證;二是這二十多年來,我的這些朋友和我一起見證了新中國的生活史和中國的攝影重新走進民間的歷程。
我在為書稿選配我家老照片的過程中,也把我儲存多年的在1968年至1976年間我家的來往信件和我的同學、朋友們的來信翻看了一遍,有百十來封呢。那時候我家五口人從南到北分在四個地方,相隔千萬裡,我的同學和朋友更是天各一方。看著我媽當年在信封上貼的印有毛主席、###、毛主席詩詞和樣板戲劇照的紀念郵票以及我們大院的一群小朋友們在來信的末尾的集體簽名,摸著那殘舊的信封和發脆了的信紙,親切之情油然而生。在展讀那一封封有三五頁紙寫得密密麻麻的信的時候,我的心怦怦地跳,尤其是我媽在寫了已經從北京給我寄來的郵包裡的物品清單以後還囑咐我,農場發了布票以後要寄給她幫我在北京買衣服。用剩的牙膏皮要儲存好,北京買牙膏要給牙膏皮才能買。看到我們當年的字裡行間有那麼多對偉大領袖表忠的“套話”和對當時“階級鬥爭”、“路線鬥爭”的闡述,恍如隔世,讓我臉上一陣陣發燙。這要是讓我那些同行小朋友們看見非笑死不可。他們現在玩的那些荒誕派藝術哪有我們當年荒誕呀!我開始懷疑我現在寫的當年的故事的真實性了。可是我今天的世界觀又確實是在那些過去的故事裡形成的,而且在這些信的字裡行間也印證了我在酒桌上向年輕人“吹牛”時所講的故事。只不過我的這一堆舊信年輕人看不懂了。
我曾經以為,語言文字是最容易造假的。近年,有專家考證,攝影也是會造假的。既然如此,那麼,就把這些文字權當我的攝影作品的印證與參照吧。或者再說大點兒,這也是我的書《生活在###時代》和我參與策展的《中國人本——紀實在當代》影展的後記。儘管這“後記”長了點兒,又囉嗦了點兒,但那些生活的、歷史的細節都挺重要,它們往往是攝影拍不到的,或不好表現的。與此同時,這本書也是對那些在我的前半生曾關愛過我的親人和師長,還有在西雙版納相濡以沫的同學和老工人,以及一起走過來的朋友、同行的一份交代和祝福。
我謹將此書獻給我爸和我媽,還有長眠在西雙版納大勐龍知青墓地的我的同學王開平和凌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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⒈新中國第一面國旗是我爸騎車找制旗社做的(1)
日本投降了,不久就有了我
1946年末,在冰天雪地的河北壩上草原,有一隊八路軍幹部騎著馬從延安向東北行軍。我爸和我媽就在這行軍的隊伍裡。他們到承德的時候,在照相館裡“補”拍了一張結婚照。那時,我媽肚子裡已經懷上我了。這張結婚照的底片是玻璃的,後來摔成了兩半。幾年以後,我爸在北京的照相館複製了一張底片,現在仍儲存完好。
我爸和我媽是1944年在延安王家坪的中央軍委辦的外語學院英文系學習時相識的。這個系是準備開赴山東抗日根據地配合美軍在青島登陸對日作戰的。1945年8月,美軍向日本廣島和長崎扔下了兩顆原子彈;蘇軍勢如破竹地從蒙古和黑龍江向日本關東軍發起了進攻……日本投降了,抗日戰爭勝利了,我爸我媽所在的英文系也不用再開赴山東了。不過,它卻成全了我爸和我媽的婚姻。後來也就有了我和我的兩個弟弟。
我媽是蒙族 姥姥是滿族
我媽在承德收到了我舅舅從北京寫來的家信。告知了自從我媽1940年(17歲)離家出走以後家中的情況。得知我姥姥在貧病交加中去世的訊息,她大哭了一場。
我媽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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