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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著他，目光中滿是關切，&ldo;你要得潰瘍了。&rdo;

&ldo;我知道。&rdo;他又重重嘆口氣，躺倒在床上。&ldo;或許我應把這案子轉給州警察局。&rdo;

安妮特點點頭。

&ldo;我已查過了，如果地方警力因配備不足無法開展某項工作，州警察局確實要負起全責。我認為我們恰屬警力不足。真想把這一鍋爛事推給他們，承認自己無能。&rdo;

&ldo;你還沒找到任何先例嗎？可供借鑑的這類案子？&rdo;

他把枕上的頭轉向她，她還在坐著，低頭正瞧著他，目光中充滿愛憐與理解。

他真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她，自己真實的想法，瘋狂的理論。但不，他不能那樣做。

她不會理解。她會想理解，努力去理解，但她最終將不能理解。天啊，誰又能呢？&ldo;不，&rdo;他回答，&ldo;沒有任何先例。&rdo;

她緊挨著他躺下來，擁著他，一隻胳膊搭在他毛聳聳的胸口上，而後將手停在他的臂彎裡。這樣呆了一會兒。

&ldo;你沒想過發生的這一切彼此會有些牽連嗎？&rdo;她最後問。

他正要朦朧睡去，聽到她說話，一怔，睜眼問道，&ldo;你說什麼？&rdo;

&ldo;你想過這所有案子相互有關聯嗎？我是說，這是常識，到現在你應該已注意到這一點。羊紛紛被殺而羊血塗在各處教堂上。&rdo;

&ldo;哦，我們確實想到了。&rdo;

&ldo;還有兩個被害的牧民？一名神父？很明顯。&rdo;

&ldo;我們也不全是傻子，&rdo;他辯解到。他倚著床頭坐起來，愛憐地看著她，盡力裝著從容鎮定。&ldo;我們知道它們之間有關係，只是不知道是個什麼關係。你有什麼想法嗎？&rdo;

&ldo;還沒有，只是感覺很可能是一幫邪惡的信徒或女巫，或這類的什麼。&rdo;

很接近。他們的想法儘管不盡相同，但思路是一樣的。他忍不住想要告訴她唐的夢，自己的夢，唐的死，還有……他的辦公室外邊看到聽到的東西。或許她會理解，或許她不會認為自己瘋了。但當他再看她一眼的時候，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想法聽起來是多麼荒誕。她的想法或許和自己的搭邊，但似乎要合理得多，決不似自己這種關於超自然力或曰怪物的荒誕理論。

&ldo;你電影看得太多了，&rdo;他說道。

她皺起眉頭說，&ldo;你不可否認你是給難住了，我的想法或許很愚蠢，但查一下也沒什麼防礙啊。&rdo;

&ldo;對&rdo;

&ldo;好像你眼前也並沒有上百萬的線索可尋。&rdo;

&ldo;好，&rdo;他說，&ldo;我會查一下。&rdo;

&ldo;謝謝。&rdo;沉默了幾分鐘，她又問，&ldo;你究竟做了個什麼夢？&rdo;

他搖搖頭，&ldo;沒什麼。&rdo;

&ldo;你真的不想說嗎？&rdo;

&ldo;是。&rdo;

十幾分鐘過後，安妮特睡著了，她嘴微張著，發出輕輕的鼾聲。吉姆悄悄下床，躡手躡腳地來到客廳。他已睡意全無，最好給辦公室打個電話，看賈德森和皮特遇到什麼情況沒有。他拿起話筒機械地撥著號。&ldo;喂，警長辦公室，皮特&iddot;金在講話。&rdo;吉姆聽著這位年輕人鄭重的聲音，不由笑了，&ldo;有什麼事沒有？&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