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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利無匹的劍光如長虹貫日,直接撕開了那道青芒,直接將那魔宗修士斬為兩截。然而下一刻,一道黑色的煙氣起,一具身軀又還復了回來。原來那魔宗修士察覺到力不能敵,只放了一個假身在此。他心有餘悸地望著衛含真,與同伴對視了一眼。
那修士一臉肉疼之色,恨聲道:「原本是要對付長觀宗的劍修,竟沒有想到用在這裡。」說話的工夫,他已經打出了一道磁光。此是魔宗長老所祭煉的化劍磁光,其能夠擾亂磁場,阻礙劍光,分到他手中的也只有一道而已,卻要用在了此處。見衛含真劍光被阻,另一個魔宗弟子當即伸手往前一抓,化作了一隻擎天大手,猛地朝著衛含真拍去。
衛含真面容沉靜,毫不在意地收回了劍光。她的身後泛起了一陣嘩啦嘩啦的水聲,眼見著就要與那隻血手撞上,一柄紅色的油紙傘忽地出現。紙傘在半空中旋動,尚不如那大手的一根指節大,紅色的暗茫自那傘骨向外激射,交織成一片宛如血色一般的天羅地網。那巨手已經轟然拍下,一聲爆響中,那紅傘安然不動。一道白色的身影掠出,纖細的手指抓住了傘柄,一雙幽邃的眼冷浸浸的,藏著無邊的寒意。
衛含真順勢望去,那個金丹一重境的魔修已經被一支紅色的長箭釘死在山壁上。
「無塵道友,我這邊尚能應付,你去幫一幫雲師妹。」
無塵猶豫了片刻,她一頷首,便持著傘朝著另一側飛縱而去。
琴音亢正,是那降魔之曲,而鬼哭悽厲,是人所不能忍的慘嚎。雲池月的修為不及對面的魔宗弟子,可仗著手中的琴,尚能夠與之戰平,可那點兒由功法帶來的優勢會隨著靈力的消耗而被磨平,甚至呈現出被魔宗反壓之勢。
就在危急關頭,無塵已至跟前。紅紙傘在手中旋動,很快又化作了那道長弓,精純的靈力凝聚成箭矢,在半空驟然分散開,化作了無邊的箭雨,配合著那琴潮將魂幡裡的魔頭慘嚎聲壓下。雲池月見無塵出手相助,朝著她露出了一抹感激的笑容,手猛地一拍琴,琴身在半空翻滾,她的身影已經掠了出去,顯然比起琴曲,直接用法器上手拍打更合她的心意。
不到一刻鐘,魔宗那邊已經隕落了兩位。
「不是散修!」那魔宗弟子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他恨恨地盯著衛含真,怒沖沖道,「長觀宗的北冥玄水!他們不是去尋找蓬萊氣了麼?怎麼還會有真傳弟子在此?!」還帶著該死的面具,這誰認得出來啊!他們領了任務要除去玄門弟子,但是對付的都是散修以及一些小宗門的,至於長觀宗那等龐然大物,自然還沒到時候,結果運道不好,一下子就踢到了鐵板。
二對三,結局如何已經沒有懸唸了。退還是戰?魔宗弟子只猶豫了片刻,便飽提靈力,決意戰鬥到救兵到來。他們此時的目的已經不是殺死三人,故而只要拖延時間。法器紛飛,他們可不想將自己交代在這裡。
片刻後,悽厲的嘯聲自天邊傳來。衛含真凝眸望去,竟然見到十多道來勢洶洶的遁煙。她的眼皮子一跳,低聲道:「魔宗弟子援兵到來了。」衛含真可不認為自己會是那群魔宗弟子的對手,當即放出了踏雲飛舟,高喝了一聲,「快走!」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土黃色的靈力驟然垂下,化作了黃色的沙塵,將這片天地給緊緊地裹住。那黃沙往踏雲飛舟上猛地一捲,只聽見一陣讓人齒寒的咔擦咔擦聲,這黃色沙塵竟然能如金石磨鐵一般,一層層刷去踏雲飛舟上的禁制。
「諸位道友還是留下吧。」一道狂笑聲傳來,緊接著出現一個昂藏偉岸的男子,頭戴紫金冠,身著紫色法衣。鼻子硬挺,眼眸中藏著說不盡的陰鷙。
衛含真冷笑了一聲,伸手朝著踏雲飛舟上一拍,禁制盡數被開啟。
「此人是潘少明,魔宗十秀之一。」無塵冷聲道。魔宗十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