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一種比美更原始更古老而頂尖的東西,不需要主觀意識加以評判。
它凌駕於觀眾而存在著,既是神性的又是獸性的。
裡德爾甩了甩腦袋,試圖揮去遮住視野的幻象,專注於正在真實上演的東西。迪戈裡在說話,對著醫生怒吼,暴怒的壓力幾乎讓周圍的爐火竄動,越來越熱了。
裡德爾卻又覺得冷,空氣極度嚴寒,光線躁動不安而色澤溫暖,相悖的質地裡,男孩潔淨的器官沉睡著,像個多餘的東西。因為愛著男性的神,他已無法成為男人,他的性別已永遠模糊,在神的背上他張開雙腿被貫穿靈魂以領會神的意志,將自己的忠誠如貞潔一般獻祭。
“伊庫斯——伊庫斯!帶我走吧,讓我飛起來,伊庫斯!”
耳邊突兀傳來響指聲。
裡德爾猛地回神,貝拉豐滿的嘴唇彎起促狹弧度,壓低聲音說,“看傻了,大畫家?”
“不是這樣的。”他喃喃地說,似在回答貝拉又似在評價迪戈裡飾演的角色拿捏不準。後半場演出他強迫自己的腦筋不再轉動,只使用眼睛,以免看到最後連禮堂裡的艾倫長什麼樣子都忘了。
落幕後他才把腦筋從遲鈍裡調轉出來,帶著情緒極好的貝拉順人流離開禮堂。外面在下雪。“就像從教堂裡參加完婚禮走出來一樣”,貝拉滿足地說。裡德爾敷衍說是啊。
“走慢一點。”
“好的,夫人。”
他們走過黑湖,在禁林邊緣留下第一排腳印,雪越下越大,貝拉這才想起忘了拿傘。他們折回禮堂。
就是這個巧合讓他目睹了波特真的在和鄧布利多吵架,腦子顯然不太正常的這兩人站在門廊外的雪地裡,聲音模糊傳來。
“……你完全可以換一個……符合你審美的……”
“……不是這樣的……”
“那你想要什麼樣的?我不可能永遠是你的模特!我會長大,會改變……不可能永遠是這副模樣!”
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近到裡德爾看見了男孩泛紅的眼眶,雪花落在睫毛上。
“……比我這具該死的身體漂亮得多……你值得更好的,先生,不該是我。你知道我是個什麼怪物……”
他的視野顯然被融化的雪水弄得不清晰了,沒有注意到裡德爾和貝拉。但鄧布利多沒有任何異樣,看見他們後禮節性地點了點頭,只是態度有些敷衍,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波特身上。
裡德爾回以幸災樂禍的笑容,對貝拉耳語,“繞過去吧。”
遠離危險場所的放鬆讓貝拉打了個舒適的寒顫,順著手臂傳遞給裡德爾,“這種時候所有畫家都蠢得要命,”她評價道,“其實只要對模特說,我最想畫出的是你的眼睛就解決了。”
綿綿密密的雪讓聲音隔得稍遠些就已不清晰,裡德爾不該懷疑自己的聽力,便歸罪於環境影響,讓他似乎聽見了那位不可一世的大師輕柔地說了貝拉剛說過的那句話。
然後霎時一片安靜。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這樣的……”校長表示自己躺著也中槍
☆、ACT。9
將萊斯特蘭奇夫人送上馬車后里德爾拐進無人的巷子,優雅笑容融化升溫。這不會是他們第一次吵架,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他想,就像泰晤士河在寒冬裡冰封,在初春解凍一樣季節性輪迴,看似是繞圈回到原點,時間卻已度過許多個世紀,海平面已悄無聲息地吞沒了陸地邊緣。
他預見了下次爭吵,下下次,再次,直到決定性的破裂時刻。
滯留倫敦的幾個月裡他聽小馬爾福對老馬爾福例行彙報學校趣事。小馬爾福先生並不是為學得技術而去霍格沃茲,僅僅是出於——用盧修斯的話說,增添樂趣,作為財產繼承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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