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頁(第1/2 頁)
冰兒搬過一張椅子,笑著道:&ldo;姑爺,你坐,還沒用過早飯吧?我讓廚房把飯送到這兒來。&rdo;說罷,就風擺柳枝一半,扭著細腰,甩著大辮子出了門。
莊虎臣仔細的看看椅子,這上面也沒釘子啊,這丫頭今天是怎麼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小心的輕輕坐了上去,又逐漸加大力量,兩腿一直繃著蓄力,萬一有什麼機關,也可以防備一二。試了幾下,沒什麼異樣,方才放心大膽的坐穩當了。
楚顰兒低著頭,用眼睛偷偷的瞄著他,見他剛才的諸般做作,不禁好笑。
&ldo;吭、吭&rdo;,莊虎臣乾咳了兩聲,清清嗓子。
楚顰兒默不作聲的站起來,拔開一個粉彩瓷罐的塞子,用一把小小的椴木舀子盛出點茶葉,倒進桌上的宜興紫砂石瓢裡,又將西洋暖壺裡的熱水倒在壺外面燙了燙,方才揭開了壺蓋,往裡面注水。水將滿,又把蓋子蓋上,搖了一會,把裡面的茶水倒進了茶盂。再次把蓋子開啟,又把水注滿,才倒進一個小小的茶盅,雙手捧到莊虎臣面前。
莊虎臣一直耐著性子看她表演,還不知道她今天唱的是哪一齣,現在見她把茶端到自己面前,就是一愣怔,疑惑道:&ldo;給我的?&ldo;
&ldo;嗯&rdo;楚顰兒微笑著點了點頭。
莊虎臣幾個月了,幾乎還沒她笑過。只覺得心中的形容詞已經不夠用了,什麼眉如春山,眼若秋波,回眸一笑百媚生,似乎都不貼切,好象是山頂晶瑩的冰凌被暖融融的陽光曬得化掉了,一邊&ldo;叮叮咚咚&rdo;的滴在長滿碧綠青苔的涓涓小溪,一邊將陽光散射成七彩的絢旎。彷彿只有這樣的場景才差堪比擬。驚艷,絕對是驚艷!怪不得連容齡這樣的女人都對她的美麗讚嘆中帶著三分的醋意。
&ldo;公子在看什麼?&rdo;楚顰兒被他看得羞紅了臉。
&ldo;啊,那個,那個什麼,哦,我在看你泡茶的工夫,真是好啊!&rdo;莊虎臣有點詞不達意了。
&ldo;先慈是福建人,喜歡茶道,我不過是學了點皮毛而已,公子不要見笑。&rdo;楚顰兒低聲道。
&ldo;哪裡的話!欣賞還來不及呢!哎呀!&rdo;莊虎臣只顧的看楚顰兒清麗可人的樣子,杯子沒接好,滾熱的茶湯翻在手上,燙的從凳子上蹦了起來。
&ldo;你沒事吧?&rdo;楚顰兒急切的抓過他的手看,隨即又想起了什麼,連忙鬆開,登時紅雲遮了臉。
&ldo;沒事,沒事,我皮糙肉厚,不礙事的!&rdo;莊虎臣甩了甩手,示意不妨事。
莊虎臣看著她羞紅的臉,和剛才別是一番俏麗,粉面含春吶!要是天天都這樣,一天燙他個十來八回,小意思!
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她平時對自己好象是話都懶得說一句吧?今天這麼熱情,搞的真象久別重逢的小夫妻了。太反常了,楊士琦有句話說的有道理,何為妖?反常即為妖!警惕,警惕,不能被美色沖昏了頭腦。咳,正事還沒說了,還什麼夫妻呢,等一會把話說完,這半拉字的夫妻也就到頭了。今後還不知道這棵好白菜要被哪頭豬給拱了哩!
&ldo;顰兒小姐,我有件事想和你說&rdo;莊虎臣咬著牙,鼓著腮幫子道。
&ldo;公子,我想問問,昨天你唱的那首詞是從何處聽來的?是何人所做?&rdo;楚顰兒沒接他的話,反問道。
&ldo;這個,這個是我自己順口胡謅的。&rdo;總不能告訴她,是自己上幼兒園的時候,那個老是偷吃小朋友包子的胖阿姨教的吧?更不能告訴她,這首歌的版權所有人現在還沒把它寫出來,更何況,如果告訴她,寫這個的人是民國第一花和尚,追女人都能追到日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