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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停下的？」

從殷默的視線裡漆鐸讀出了對方想要讓問這個問題。

「戰鬥到身心都完全滿足後，就自然停下來了。」殷默揚唇笑得血腥猙獰。

漆鐸瞬間就聽懂了殷默的意思。

「是嗎？那你也太容易滿足了。」靠殺戮來滿足，漆鐸眸光裡浮出了一絲嘲弄。

「難道不該根本停不了嗎？」

真的失控，進入到狂化階段，那個階段漆鐸知道，不可能停下來，就算手裡沾染再多的鮮血，也不會停，會戰鬥到最後一刻，哪怕是那一刻，只要還有一口氣，也會繼續殺戮下去。

結果殷默這麼容易就停了，他的失控，也不算是失控。

「漆鐸，你可太有意思了。」殷默的表情一點點變化起來，他的眼瞳瞬間就瀰漫了血腥，變成了血紅色。

他的精神體黑鷹，也隨之變化，黑色的羽毛開始有鮮血覆蓋上去，羽翼蒲扇間，濃烈的血腥味瀰漫開。

漆鐸嗅到了那股血腥味，眼前似乎可以看到無數的屍體倒在地上，而殷默的腳下，更是屍堆成山。

這個人上過了戰場，怎麼上的未知，但是他手裡沾染的鮮血，是戰場裡血液的氣味，瀰漫了硝煙的氣息。

「這樣的話，我想我應該給你看看，什麼才是真的滿足。」

「好啊。」殷默邪笑起來，猩紅舌尖舔過嘴唇，殺戮的慾望有所轉變，變成了另外的毀滅的慾望，將漆鐸給徹底摧毀的慾望。

第140章 不錯

冰刃突然就出現在了戰場上面，在漆鐸的頭頂出現，殷默抬頭，看到了無數的冰刃，眼神裡閃爍出興奮來。

這才對，任何可以用得上的，都可以用到戰鬥中來。

漆鐸！這個有趣的人，今天得死在他的手裡。

殷默手裡掠奪過很多人的性命，只是過去死去的那些人，沒有誰給殷默留下多少的印象，殺那些人，就跟隨便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從力量階層上面而言，他已經和那些人不算是同類了。

殷默哈哈愉快笑出來，現在才算是真的戰鬥，剛剛的不過是玩而已。

殷默手裡驟然就出現了許多石頭，小石子，就是腳底地面上拿來的，揚起手，一個用力投擲，每顆石頭都變成了槍口裡激射出來的子彈，甚至比子彈的速度還要快，無數的子彈襲擊漆鐸身體，漆鐸站著沒動，頭頂的冰刃落下來，只是子彈將冰刃都給擊碎了。

露出了一點驚訝的表情，漆鐸隨後眼瞳一閃，幾顆石頭來到他的面前，漆鐸身影突然一閃，閃到了殷默的面前。

「還不夠。」漆鐸說，下一刻他的手突然就覆蓋住了殷默的臉，視線瞬間就被這樣住了，殷默想要做出回應，在那之前他的身體先一步被摜在了地上，難以想像的恐怖力量。

轟一聲炸響，殷默整個身體都仰倒在地面，他的頭更是直接往腳下堅硬的石頭裡面陷，石頭當場裂開粉碎，殷默的後腦勺砸了下去，被漆鐸一隻手給抓著臉，摁進了石頭裡，在殷默右腳橫向踢過來時，漆鐸抬起腳，踢在殷默膝蓋上，並且在下一刻，就這麼踩著膝蓋，一起踩進了石頭裡。

石頭再次傳來碎裂的聲音，同時殷默的膝蓋骨，也出現了裂痕。

退開身，漆鐸站到了殷默的右邊，他頭一偏，身後有手臂砸上來，漆鐸抓住對方的胳膊，嘴角一揚，扣住緒暘的手臂，把人給往前面扔，肩膀被對方從後面給摁住，不讓漆鐸將他給扔出去，漆鐸鬆開一隻手，朝著身後就橫向一揮，沒能砸到實處，緒暘快速避讓。

被一頭摜地上的殷默緩緩站了起來，身體呈現扭曲的姿態，咳咳，他捂住嘴巴，咳出了鮮血。

手指拿開，低頭看著手指間猩紅的血，殷默笑聲幾近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