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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軍隊終於趕了過來,瞬間將牢房外面圍住,走在最前頭的,是剛剛登基的小王子沅兒。
沅兒不知發生了什麼,甩開侍從的手急急跑了過來,一把抱住綠檀的手:&ldo;母后,他們說你肚子裡有小皇弟了?&rdo;
綠檀垂下眼簾看著他,像以前那般笑了起來:&ldo;是啊,所以,我怎麼可能殺了先帝呢。&rdo;
&ldo;我就說,母后這般好,絕對會做那等惡事的!&rdo;沅兒說完,回頭看了眼站在牢中被劍架住了脖子的林傅,問道:&ldo;他們還說,他是刺客?&rdo;
&ldo;他們誤會了。&rdo;綠檀牽著沅兒的手轉過身,一邊流淚,一邊笑看著林傅:&ldo;他是母后曾經的故人,還請饒他一命。只不過,母后不想再見到他了,沅兒就幫母后把他驅逐出境,永遠也不許他再入番邦了吧。&rdo;
一旁跟著的大臣們想要提醒一句,但沅兒很快便應了。
林傅沒有再掙扎,最後跟綠檀對視一眼,看著她眼底的淚花和決然,手中的劍落在地上,任憑眼睛酸脹的發疼,也不再說話。
綠檀帶著沅兒直接出了大牢,可她每往前走一步,都像是走在了刀尖上,步步錐心刺骨,但她知道,她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從地牢出來,不多時,便已經重新梳妝好,換好大紅鳳袍,母儀天下。
她牽著沅兒的手,登上了那個象徵高位的寶座,百官跪伏朝喝,但巍峨宮殿,她眼底看到的卻全是失了顏色,心裡也似乎沒有任何感覺。
苦痛,歡樂,悲傷,欣喜,她全部都感覺不到了,彷彿那顆原本是肉做的心,現在變成了寒冰。
坐著高高的轎輦,她穿過了以前取悅番邦王的宮殿,緩緩抬起塗著大紅蔻丹的手,讓轎輦停下。
有卑謙的嬤嬤上前扶住她的手,輕聲詢問:&ldo;太后,您想做什麼?&rdo;
她看了看那宮殿,神色木然,淡淡轉過身合上眼:&ldo;我什麼也不想做了,回吧,回吧……&rdo;
以前那個活潑不計後果的少女再也沒了,剩下的,只有她這等著一天天老去,直至死去的軀殼。
狹長的甬道里,颳起一陣寒風,捲起飄零在空中的白雪,人耳邊迴響著的,也只剩下一片嗚嗚然之聲。
不知這嗚嗚然,是風聲,還是人心底的哭聲。
襄陽失守,既在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
楊辭跟趙煊逸派來的將軍起了爭執,結果在他打前鋒的時候,那將軍竟挾私報復,待他衝到前方戰場之後,自己則收了大部分兵馬撤回了襄陽,若不是老將軍拼死將楊辭救出,怕是楊辭也就死了。
鄭雲氣得當即砍下了那將軍一條胳膊,被趙煊逸直接趕出了襄陽城。
襄陽無大將,失守也並不讓人意外。
襄陽一失,如同滾雪球般越來越大的藩王勢力便趁勢進攻,接連又奪下了四座城池,至此,中原疆土已失一半,加之趙煊逸一直留在軍隊未曾回宮,朝中的事物已經亂套,無人管流民,無人管各處冒出來的暴動,一時間,哀鴻遍野,餓殍遍地。
趙恪趕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從襄陽撤了出來,暫時駐守在一個小縣城裡,不過這小縣城也是岌岌可危。
他見到趙煊逸時,趙煊逸正坐在房間裡,兩邊都是副將參將,卻一個個全部沉悶著臉不敢說話。
趙恪進來,見了禮,不等開口,趙煊逸卻啞著嗓子說話了:&ldo;方才有人來報,民間已經出現易子而食的情況,難道,真的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嗎?&rdo;
趙恪微訝,忙抬手:&ldo;如今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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