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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書案。除了在地上那一摔貨真價實,其餘都摻了幾分水分。不過永王神力驚人,我還是受了內傷,那幾口血卻也不假,就是沒有旁人想象的那般嚴重罷了。若是用苦肉計反將自己弄得半死不活,那豈不是招人笑話?把三分傷做出十分模樣,才是我的手段!
石驚風驚道:“怎麼辦?”
到底永王沉得住氣,打發了那胡大夫,道:“驚風,去請御醫來。”
一旁有人道:“王爺,不可,這樣會驚動了朝廷。”
“本王自有道理。驚風,去吧。”
石驚風一得了命令,立刻前去。
永王揮了揮手道:“你們都下去。”
等眾人都應命離開,他突然起身坐到了床沿上,我連忙牢牢閉上雙眼。只覺他兩道深沉的目光在我臉上逡巡,良久,才陰陰地道:“我錯了,不該把你留在身邊這麼久,我早該殺了你的。”
我心頭一驚,難道被他發現了?可他又沒動手。他不動,我也不敢動。臉上癢癢的,似乎是他的手指在碰觸我,過了好一會兒,他輕聲道:“我已經死心了,為什麼你要出現在我面前?哎,我該拿你怎麼辦好呢?”
象是問我,又象是在問他自己。我緊張的連大氣也不敢透。這時候若被永王知道我是裝的,不被他剁成肉醬才怪。
“你放心,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會讓你再死在我面前。”聲音輕而堅定,有如誓言。
我心中一動,他是在向我說,還是向死去的莫非煙說?聽意思不象說給莫非煙的,可若說給我聽,他的語氣又絕不會如此溫柔。想看看他的臉色,卻終於不敢。
石驚風辦事神速,很快把御醫請了來。這一次我不再暗中搞鬼,只是仍將脈相調弱些,讓自己看來受傷頗重。御醫開了幾副藥,說道過兩天再來探視。永王又叮嚀他此事不得外洩,這才放他離開。
至此,我的“傷勢”算是穩定下來,在床上躺著一動不動的滋味著實難受,只盼著眾人走後好好舒舒筋骨,哪知永王卻一動不動坐在那裡,直到我撐不住睡著了,他還不肯離開。有時想想,倘若莫非煙還活著,永王一定會是天底下最溫柔的情人吧。
兩天後,御醫又來了,這回還帶了一個跟班,據說是他的徒弟,而且是推宮過血的好手,說什麼我的身體裡面有淤血,必須推拿化開,否則會影響傷愈的程序。這兩天來,御醫的對症下藥加上永王的靈丹,再有我自己暗中調息,傷勢已然好了許多。可是表面上還要作出虛弱無力,傷重不起的樣子,御醫怎麼說,我只好怎麼做。
趴在床上,任那人兩隻手在背上按來按去,從兩肩到骨縫,沿著背脊一直下來,再到……
我一驚,不禁又羞又惱。這人算什麼御醫?竟然連病人的豆腐也吃!忍不住回頭看去,只見他黑黃浮腫的臉上,一雙眼睛卻是熠熠有輝,幽黑有如不見底的深潭,偶爾閃過狡黠的光芒。見我看他,還向我眨了眨。
這眼神,好熟悉!我倒抽了一口涼氣,他,是雷霆遠!
永王見我神色有異,問道:“怎麼了?”
我忙轉回頭,輕聲道:“痛。”
“適才用力稍嫌猛了,我再放輕些。”雷霆遠不僅易了容,連聲音也壓得極其暗啞。手上的力道果然放輕了些。忽然,一隻手掌從被子底下伸過來,握住了我放在床內側的手掌。我知道,那是雷霆遠的手掌。可我從不知道,原來他的手是這麼的溫暖,這麼的厚實。
他輕輕一捏,麻酥酥的感覺迅速蔓延我的全身,直接挑動了心中最柔軟的那根弦。
一種溫溫熱熱東西充盈心頭,水一般盪漾著,幾欲溢位。真奇怪,簡簡單單的握一握手,我卻感受到沒有過的震動與親切,就好像一個孤單的長途跋涉的人,在他搖搖晃晃要倒下去的時候,身邊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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