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密謀(2)(第1/2 頁)
“然後等國王陛下對安提諾米家心生不滿,你就可以渾水摸魚。我說的對不對,西里斯家的大少爺?”
“啊嘞?我看上去像被貪婪填滿肚臍的蠢貨嗎?”
“你像是圍繞在漁網旁的鯊魚。”
“那你可就冤枉我了。”黎麥爾擺出無辜的臉色。“至少這次,想將庫爾茲耶洛克抖出來的不是我。菲奧娜在我之前已經拜訪過待命所了。”
少年“切”了一聲,“那個女人還真是一咬住就不放。”
“這次可怪不到她。誰讓你的哥哥想破壞平衡呢?本來他只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海廉補償違約金就是。可他偏偏要對阿爾貝託示好。證明有罪很簡單,證明無罪卻很難。更何況兩起事件發生在同一個地方。想完全撇開關係根本不可能。”
“所以我認為菲奧娜一定會這麼想,現如今根本沒有證明海廉與神眷者無關的證據。那麼,只需把他推出去。證明他確實進行過索倫森人的貿易。只要她準備好有關貿易的證據,這並不難,運送和交接的人肯定不止一個。然後我都能想象得到她的口吻——犯人進行過數次貿易,卻在最後發生了一次意外。事情就結束了。但誰能想到,海廉交易的地方竟然是庫爾茲耶洛克。”
“為什麼會是庫爾茲耶洛克?”
少年也跟著問,“是啊,為什麼偏偏是庫爾茲耶洛克?”
黎麥爾轉過身,“吉拉德,我不相信世上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有人渴望破壞現有平衡,革命的呼聲正在暗處肆虐。而我們是緊跟時代的浪潮前往新大陸,還是被拍死在岸上,都要靠自己了。”
“呵,那我豈不是投靠阿爾貝託更好?畢竟他們能治好我,斯特利爾卻不行。”少年邊開玩笑道。
“別犯傻了。我們可是普通人。當我們還能與他們抗衡時,他們會擺上佳餚美酒。而當他們勝利時,就會踢我們去馬棚。斯特利爾最初的國王陛下便是如此,如今平民便是我們今後的寫照。金錢、爵位都能將普通人劃分出三六九等,更何況他們擁有的遠比金錢要可怕得多。”
黎麥爾也挑選出一支飛鏢,遠遠地將其擲出。
正中紅心。
“所以我們絕不能讓阿爾貝託贏。吉拉德,做一個大貴族家的少爺舒服,還是做別人的奴隸舒服。你可要想好了。”
少年不自覺轉動飛鏢。“然後,菲奧娜想怎麼做?”
“她想將阿爾貝託伸出的手切斷。已經沾染上病菌的衣服是很難洗淨的,那麼將其燒燬便是最為正確的選擇。”
“你們想把事情全都推到拉赫特身上?”
“他自己跳出來的,也怨不得誰,不是嗎?拜他所賜,我們現在都忙得焦頭爛額。”
“真的是拜他所賜嗎?”吉拉德勾起一抹笑。“吶,黎麥爾。為什麼你們西里斯家的大小姐會在深夜現身於關押著索倫森人的地下室裡?她又是怎麼避過守衛的?”
“這我也很好奇。”黎麥爾將佩劍重新系好,“所以我將她也請來了。”
“真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啊。”吉拉德滿懷惡意地笑了。
“是喲。如果她不是姓西里斯,我就不會自取煩惱。那麼,我該告辭了。”
“慢走。”
在黎麥爾走後,吉拉德的笑臉突然冷下來。
他們可真像圈養圈裡互相爭搶食物的羊羔。
……
弗裡德不安地轉動勺柄,幾位態度謙卑的女傭正站在一旁,目不斜視。
他所在的房間,富麗堂皇。四處可見鎏金裝飾,金燦燦的花瓶、金燦燦的餐桌、金燦燦的咖啡杯。如果是以前,弗裡德一定會滿眼發光、四處走動,以便讓自己也粘上黃金的氣息。
可是現在,他卻完全沒這個心情。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