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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蓮珣, 你、你這是……&rdo;
&ldo;這是我殘留的神識,卻也快要散滅天地。&rdo;她的神色忽而幾分傷感和哀涼。
步筌忙安撫道:&ldo;你別難過, 我今日就是來幫你復活的!&rdo;
蓮珣茫然:&ldo;此話何意?&rdo;
步筌遲疑一會兒,上前兩步, 此時近得能看清她眼中倒映的朦朧月色。
凝看她, 他按耐心喜說道:&ldo;我在妖界找到了凝魂燈, 待我今日將阿莨的魔心取來, 你的神力可以誘發凝魂燈聚魂,不需多久,便能復活你的魂魄。屆時再為你尋一具合適的肉身即可。&rdo;
蓮珣驚道:&ldo;你要取走阿莨的魔心?!不可!&rdo;
步筌試探伸手,輕輕握住她肩頭, 心底湧起澎湃的溫暖。剋制想將她抱在懷中的念頭, 柔聲勸道:&ldo;你別擔心, 我只是需要那上面的神力, 你的神力,如此我才能將你復活。&rdo;
蓮珣幾分動容:&ldo;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為什麼要這麼做?&rdo;
為什麼……他能說嗎, 說出口會嚇走她嗎?
步筌有些緊張地嚥了咽喉頭,終是鼓起勇氣,傾吐從未表明的心事:&ldo;因為我戀慕你,不願你離開,想將你帶回到這世間來。&rdo;
蓮珣眸中盈水, 流轉出漣漪光色,靠近他,一手輕輕貼在他胸口,紅唇淡啟:&ldo;為了我,什麼都願意做嗎?包括……死?&rdo;
步筌心口怦怦,臉上浮現微紅,伸手握住她貼在胸前的手,緊緊攥在掌中。他從未握過她的手,這種親密他只在夢中才體驗過。
&ldo;對,包括死。&rdo;步筌凝看她。
看著痴迷激動的步筌,和婁晟、傀首一起隱在暗處的步莨心底發冷又好笑。傀首的幻術實在高超,面對自己思念了許久之人,步筌甚難分辨真實和幻境。
他當然看不出這個蓮珣是步語萱假扮的!
步語萱笑了笑,這笑含啜苦澀,合著悔恨和怨憤。
她冷冷看著深情款款的步筌,在他未有警惕時,掌中倏然聚力,魔力幻化的黑劍霎時貫穿步筌胸口。她再抬掌猛地一擊。
步筌未防,噴出一口血,踉蹌兩步。捂著胸口,疑惑看去,陡然睜大眼,驚諤地看著她的面容慢慢變化,不再是蓮珣的模樣。
&ldo;姑姑?!&rdo;步筌震驚不已。
步語萱解了幻術,銀劍握在手,直指他:&ldo;怎麼?失望了?最該失望和驚訝的不是我嗎!我對你無保留的信任,以為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感情,而你對我做了什麼?利用我害死阿莨!奪取妖界!只為復活蓮珣!你出賣一切,設計一切,你怎會如此冷血可怕!&rdo;
她憤怒喝斥,直將心間淤積的痛楚喊出來,破眶的淚流了滿臉。她畢竟愛過他,否則怎會替他隱瞞真相,甘願自己受罰。到頭來,卻是自食其果的報應。
步筌施法封住心脈,胸口的傷口漸漸生肌活血。黑蛇一族的修復力強大,只要不是致命傷,都能很快復原。
他擦掉嘴角的血,眼中早無之前的柔色,又是清冷如霜的樣子。&ldo;筌兒對姑姑並未全然無情。但姑姑不該假扮她的模樣欺騙我。&rdo;
步語萱淚意瞬止,冷哼道:&ldo;怎麼?你要殺了我不成?&rdo;
&ldo;我不會殺姑姑。但我不希望任何人玷汙了她的模樣。&rdo;
一字一句在她心上狠狠剮著,毫不留情,殘忍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