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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流行這劇本了吧?”
然而她只是淡淡說:“對不起。”
他嘴角依然挑著,不屑地說:“這個邏輯不通,明明是我死纏爛打追的你,就沒見過你這麼不專業的報復。”他把叉子叮噹一聲扔進盤子裡,不耐地說,“要甩我也要給個正常點的理由。”
明笙挑的餐廳昂貴正式,環境安靜,空蕩蕩的隔間裡只有兩個人,連分散注意力都做不到。
躲不開,只能迎接。
狂風暴雨,或者一江死水。
明笙表情顯得風輕雲淡,目光安靜落在一副壁畫上,說:“我確實沒那個閒工夫去報復誰。”她頓了頓,繼續說,“一開始只是淡淡的好奇。後來覺得你這個人,有錢有閒,好聚好散,在一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誰知道你會喜歡我呢?”她說到這裡,嘴角笑了起來,笑影重重的眸子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好像在笑他的愚蠢荒謬。
江淮易臉色鐵青:“你再說一遍?”
明笙垂著眼睫,淡然地說:“結束吧。你也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很多事情拖久了,沒意思。”
他的喉嚨彷彿有火在燒。
她想說她是什麼人?輕浮風塵,男友更迭如走馬燈,勢利宵小,一心上位不存真心。這些別人形容過她的詞,她全大包大攬到自己身上。
“那昨天晚上……”開口五個字,聲音就好像被燒斷了。
明笙輕描淡寫道:“我以為那樣會讓你覺得更甘心。”
她甚至反問:“不是嗎?”
“你這麼想的?”
“對。”
數秒的死寂。
江淮易猛地拉開凳子,甚至沒有再看她一眼,寒著臉離開。
明笙在原處靜靜坐了一會兒,叫來侍應生結了賬。
這好像是和他在一起以來,她第一次支付賬單。賬單不如所料很昂貴,她簽下自己的名字,習慣使然簽了三個字。她盯著最前面的那個姓氏,發了很久的呆。但她好像認了命。這個姓氏這個家,給了她灰暗的童年,也給現在的她致命的阻礙。她曾經想要拋卻,以至於去把身份證上的名字都換成了沒有姓的模樣,然而卻沒有辦法換掉血管裡湧動的鮮血,和它背後的牽繫。
她視線上移。
簽名的上方,是對於一頓飯而言相當不菲的金額。然而她數清了那些零,只覺得很空洞。
不該這麼便宜的,她在這段感情裡欠下的債,付出的賬,都遠遠沒有這麼少。
那之後,江淮易都沒再來找過她。
許是他原本就是這麼驕傲的人,被一次次拋棄之後,終於從感情的糖衣裡清醒過來,找回原本那個瀟灑薄情,不可一世的自己。
他把租在學校外的公寓退了,搬回了學校住。每天按部就班地生活,該上課的時候上課,沒課的時候就和鄒越他們混在一起,正常得不像話。周俊反而對他的平靜感到很擔憂,把這個情況跟顧千月彙報了上去。
顧千月找時間把他喊家裡聚了聚。
正值中秋。一兒一女都去江母的郊外別墅相聚,小悠悠纏著她爸爸在院子裡玩,被保姆喊進屋吃飯。
悠悠一隻膝蓋跪在高高的凳子上,活潑地爬上桌,向江淮易綻了個缺牙的笑容:“小舅舅,好久不見你啦。聽說你最近都在好好學習!嚇死寶寶啦!”
顧千月皺著眉教訓她:“都哪學來的……”
江淮易容色淡淡的沒反應。江母也不是一個多話的人,缺乏一個長輩對小輩應有的殷勤,從不佈菜張羅,只是斯文地吃著飯,靜靜地聽席上人談話。
平時最活潑的兩個不說話,中秋家宴頓時吃得毫無生趣。
飯後,顧千月在書房找到江淮易,給他遞去保姆削好的果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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