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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悉:「她們怎麼看出來的?」
「夫妻相啊。」賀楚洲面不改色:「一起生活久了的人長相會慢慢靠攏,你不覺得我們就挺像嗎?」
裴悉盯著他的臉觀察。
「……」
算了這個問題比較主觀,他選擇不作回答,重新發出疑惑:「那為什麼互稱好朋友會是情趣?」
賀楚洲:「就跟現在很多人喜歡把另一半稱作室友一樣,你可以理解為,類似調侃的情趣。」
他真的越來越佩服自己了。
自從裴三花到來,他胡說八道的能力簡直是以光速在提升。
裴悉思索著他話裡的真實性,很快聯想到什麼,不悅變成求知:「所以一些女生也會稱呼自己男朋友為姐夫?」
賀楚洲:「???」
忽然有種自家小孩被這骯髒的資訊世界糟蹋了的感覺是怎麼回事:「你從哪兒聽見的?」
「早上去找你的時候。」
裴悉說:「遇見一對情侶從裡面出來,女方稱呼男方為姐夫,問他如果給她買包的話姐姐會不會生氣。」
賀楚洲:「……」
裴悉:「所以這句話裡的『姐姐』也是虛構出來的,為了增加情趣的人物?」
賀楚洲:「………」
面對裴悉嚴謹到彷彿在求證人類文明進化史的眼神,儘管賀楚洲心情極度複雜,卻也只能將自己挖下的坑默預設下:「對,就是這樣。」
裴悉緩緩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解釋,沒有再就著這個話題繼續追問。
但賀楚洲看著他若有所思的神情,心裡頭七上八下的,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下午還有工作需要處理,有了上回經驗,賀楚洲直接將人帶去了辦公室。
待到工作結束下班,賀楚洲也依著裴悉的意思沒在外面吃晚飯,就近找了超市買了食材回家自己做。
當然,這個「自己」特指賀楚洲。
裴悉似乎並沒有辦法從既成事實裡對自己真實的廚藝水平有清晰認知,還想著要做一頓豐盛的晚餐,以填補中午留下的遺憾。
但賀楚洲的認知已經很清晰了。
所以到家之後,他很果斷地獨攬了烹飪重任,堅決不讓裴悉再碰廚房一刀一碟,一盆一碗。
並美其名曰:驗收教學成果。
裴悉對他很不放心:「你可以嗎?認得出糖和鹽嗎,分得清小蔥和蒜薹嗎?」
「當然。」賀楚洲給自己繫上圍裙:「我可是你得意門生,裴老師,對自己多點信心。」
他當年一個人在國外,白人飯很少有熱食,而且難吃到能讓人味覺崩壞,他的廚藝就是在那個時候練出來的。
備好原料,熟練地焯水下鍋,洗菜切菜,複雜的料理過程也被他處理得遊刃有餘
裴悉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眼裡原本的憂心忡忡逐漸消失了,悄無聲息地變得黯淡,失落。
「楚洲,你好厲害。」
他小聲說,音量低得更像在自言自語:「學得這麼好,這麼快,比我都厲害了。」
好在兩人離得很近,賀楚洲將他的話一字不漏聽進去,又想起他兵荒馬亂的廚藝,心覺好笑,嘴上倒是配合地謙虛:「沒有沒有,都是老師教得好。」
這句說完,身旁的人安靜下來,許久沒有再開口。
賀楚洲不大適應,抽空瞥了一眼,才後知後覺發現裴悉情緒不佳。
連日的相處已經足夠他摸清一些資訊。
比如裴悉喜歡淺色,比如裴悉不愛吃魚,比如……比如切換到跟寵狀態的裴悉脆弱得像只丟了殼的蝸牛。
要人哄著,順著,關心著,安慰著,要人一手捧著,一手捂著,做他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