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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那一套說夜裡肺部集中排毒，所以患者會咳得難以入睡的說法，陳揚本來是不怎麼願意相信的。但這一回葉祺斷斷續續、時重時輕的咳嗽讓他不得不信了，並且變本加厲到了要去藥房抓藥的地步。

只有自己一個人的話，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可以任性地逞強。但偏有那麼一個傢伙是你的心頭肉，見不得他受委屈，更受不了他一直病著。一切標準到了他這裡都要打折扣，什麼冷硬心腸都成了一灘春水，他一咳起來就跟著心裡發顫。

陳揚嘆了口氣，摟著懷裡額頭微燙的人，輕輕拍著他的背：&ldo;剛才睡著了沒有?還是又咳醒了?&rdo;

葉祺好像非常難受地哼唧了幾聲，意欲更深地藏到被子裡去，誰知下一秒又咳起來，咳得渾身都在抖。

大概是體察到了陳揚的擔憂，生病的人很快就反過來安慰起他來：&ldo;沒，咳咳，沒關係的。咳嗽又……咳咳咳，不會有什麼大事……再，再養一陣子……咳咳，肯定就好了。&rdo;

&ldo;別說了，當心嗆著。&rdo;

這一陣熬過去，葉祺又只能百無聊賴地安歇了。陳揚心疼他病成這樣，一直細細地吻著他的額頭，聊表同情。可過了一會兒，葉祺就扭動著掙開了他，一串濕漉漉的親吻從他頸窩裡一路蔓延下去，待陳揚回過神來，他已經吻到肚臍以下去了。

&ldo;別別別，你這咳嗽可沒個準，你萬一咬了我可怎麼辦……&rdo;

葉祺抬起頭來，相當誠懇地：&ldo;可是隔了太長時間，我怕你出軌呢。&rdo;

&ldo;我能出什麼軌……&rdo;陳揚眼睜睜看著他一下一下地吻著自己，還要舔一舔咬一咬之類的，防禦系統就像徹底崩潰了一樣，腰部癱軟不說，似乎連腳背都難耐地弓起來了。

&ldo;誰知道外面有沒有人喜歡你啊……&rdo;葉祺蠻不講理地咕噥著，突然用力在他大腿內側吮吸起來，不一會兒就製造出一片紅印子。

耍賴這一招用過了，葉祺很快又想出新花頭。他把陳揚的腿拉開，拽著他坐起來，強迫他看著自己怎麼擺弄那個莫名其妙被懷疑要出軌的無辜事物。

&ldo;我數過了，你從店裡帶回來九個紙袋子。你現在告訴我都是些什麼吧。&rdo;

陳揚先是臉紅，緊接著耳朵也紅了：&ldo;羅漢果。&rdo;

&ldo;嗯，羅漢果。&rdo;葉祺握著他的脖子，非要看著他有些潮濕的窘迫神情。

&ldo;魚腥草……&rdo;

&ldo;……&rdo;葉祺煽情地含住他的耳垂。

&ldo;嗯……白茅根……&rdo;

&ldo;很好。&rdo;舌尖描繪著耳廓的線條，然後緩慢地伸進去，勾得陳揚不得不顫抖起來。

&ldo;紫蘇梗……桑白皮……&rdo;

&ldo;急什麼，慢慢說就是了。&rdo;葉祺在他耳邊啞聲笑著，愈發囂張地褻玩那隻通紅的耳朵。

陳揚忍無可忍，一下子撥開他不緊不慢的手，自己下手把兩個人握在一起，陡然加快了頻率。葉祺為了捉弄他，其實自己一直強忍著，這會兒自然是如釋重負，親親熱熱地貼了過來，十分坦率地表示自己被弄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