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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月傅陽曦一整個月都沒鬧事,盧王偉因此得到了他三年以來的第一次績效獎金,簡直喜極而泣。
班上小弟則失魂落魄。
傅陽曦這人雖然兇,雖然脾氣不好惹,但卻是整個班級的凝聚力。
而現在,就宛如一個孩子王漸漸成熟,漸漸不再願意當帶領他們胡作非為的老大,而是逐漸成為了一個會為他的女孩兒夏天買冰激凌,冬天買薑糖水的成熟男人。
難免讓他們傷感。
快要畢業,趙明溪或許可以永遠和傅陽曦在一起。
但是他們這些人,卻要各奔東西了。
這天放學後,有人甚至當場對著趙明溪和傅陽曦來了句即興詩朗誦:「啊!青春!」
「……」明溪嚇了一跳,扭頭看著那小弟。
那小弟繼續撕心裂肺地吼道:「——總是要散場的嗎?!」
有人接了一句:「正如老大脖子上的黑金骷髏鏈子,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嗎?」
「什麼玩意兒?滾!」傅陽曦一臉嫌棄,抓起一本書砸過去,那男生趕緊一躲,書本砸在黑板上發出「啪」地一聲清脆的響。整個班上登時笑場,空氣中散發著快活的氣息。
明溪笑起來,忽然覺得這一幕有點眼熟。
她一回想,這不就是自己上學期剛開學不久,向盧王偉提出要和傅陽曦坐同桌以後,回到班上時,班上熱鬧的氛圍嗎?
簡直一毛一樣。
記憶果然是個輪迴。
一瞬間覺得是昨天發生的事,但是再一看日曆,又已經過去了大半年。
見明溪看過來,傅陽曦忽然有點面紅耳赤,趕緊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別聽他胡說八道,什麼黑金鍊子,我的審美有那麼糟糕嗎?!主要是那兩天吧,柯成文和校外的幾個人打了摩托車的賭,不穿得殺馬特點,不足以在氣勢上碾壓對方。」
柯成文在後面如烏龜出洞,把頭探過來:「等等,是我打的賭?我怎麼記得是曦哥你——」
傅陽曦眼神冷冷瞟過去。
柯成文:……fe
柯成文:「記起來了,是我。」
明溪快笑死,道:「其實也還行,和你很搭。」
很搭?什麼意思?她的意思是他當時就很殺馬特?
傅陽曦惱羞成怒,剛要開口。
明溪就道:「當時你趴在桌子上,抱著一件運動外套,不耐煩地抬起頭來,眉眼一擰,掃我的那第一眼,我就覺得又酷又帥,就是這種感覺你知道嗎?」
明溪在本子上畫了一顆小心臟,又畫了一支箭頭穿過去。
傅陽曦裝作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結果差點把自己嗆到。他咳了一聲,把手中的書嘩嘩翻了幾頁,竭力想讓自己嚴肅點,但是還是控制不住耳根的紅。
明溪可太愛調戲傅陽曦了,看他這樣,她哈哈笑起來。
一旁的柯成文:「——」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他敢打賭,趙明溪第一眼看見傅陽曦,絕對沒有一見鍾情。
話說到這裡,柯成文心裡就有個疑惑,不得不問了。
他問趙明溪:「那你一開始轉班,對著曦哥拼命吸什麼?」
傅陽曦也想起這茬,趕緊支稜起耳朵。
明溪瞅了眼自己現在已經慢慢漲到六百多棵小嫩苗的盆栽。她當然也糾結過,要不要對傅陽曦說出真相,告訴他自己一開始其實是為了氣運接近他的,但是明溪後來想過,其實告不告訴,都不重要了。
說出來是徒增傅陽曦的扎心。
她知道傅陽曦不會因為這麼點兒事和她鬧脾氣,就算鬧脾氣,也是哄一鬨就好了,他一向很好哄。
可是他難過的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