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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薇薇姐,我的心就一點一點的涼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到的派出所,我剛到門口,賀浩就走了上來,他臉色挺冷的,我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滿心都是針扎似的痛著。
賀浩好像反應了過來什麼,上前一把將我拉扯到他懷裡死死的抱著,然後跟我解釋,那個電話是一個誤會,接他電話的是他的秘書,讓我相信他。
那時候的我還很單純,不知道人世險惡,賀浩說什麼我都毫不猶豫的相信,所以就這樣,一次又一次的被他欺騙,最終踏上萬劫不復的深淵。
賀浩就像是一頭兇狠的貪狼,而我是他捕獲的羊,他步步為營,欲擒故縱,而我卻以為他為我付出了真心。
羊愛上狼,註定是一場荒唐。
最後是賀浩帶著我去接的周妙,當我看到周妙的時候,才發現她渾身都是傷,衣服上到處都是血,看樣子被打得不輕,右手嚴重骨折,差點直接就廢了。
派出所也沒給什麼解釋,但賀浩跟我說,她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上頭髮了話,給她留了半條命都算是好的了。
命如草芥。
我們這些人的命在那些人上人的眼裡,賤如螻蟻。
即使周妙在學校裡混得那麼好,即使她在學校裡跺一跺腳人家都要怕她,可是面對這個處處險惡的世界,她還是太稚嫩。
我曾經以為在帝豪在仁德的這段時間,是我一生最絕望的時刻,但很久以後,我才知道,那是我人生最乾淨的一段。
因為不管日子多麼的艱難,我總算是還有一個奔頭,我要出人頭地,賺很多錢養薇薇姐和小花,不像後來,當我什麼都有了的時候,心頭再也掀不起一絲的波瀾。
後來周妙問我,她說你有後悔過嗎?
假如重來一遍,我還是選擇義無反顧,因為那時的我們,別無選擇。
我不知道周妙得罪了誰,也不知道是誰對她下的手,我抱著她,全身都在發抖,我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周妙被打得血肉模糊,神智都不清醒了,但她抓著我的手,一個勁的&ldo;婷婷、婷婷&rdo;的喊著,我一遍又一遍的跟她說,周婷沒事,她好像不相信,一直不斷的重複著她妹妹的名字。
那是她唯一的執念。
直到凌晨4點多鐘,醫生才從手術室裡出來,那一刻,我突然沒有勇氣去問周妙的情況,心臟瘋狂的跳動著,像是要跳出胸腔。
我聽到賀浩在跟醫生說什麼話,大概意思是,周妙傷很嚴重,但不致命,只是要在醫院裡住一段時間才能出院。
我心裡鬆了口氣,但想著住院需要一大筆錢,我又開始發愁,賀浩叫司機去結了帳,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對賀浩說我會把錢還給他的。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我的心臟都攪在了一起似的痛。
賀浩眼神複雜的看著我,最後嘆了口氣,語氣有點無奈,&ldo;你啊。&rdo;
一聽到賀浩這麼說話,我的心裡就軟得一塌糊塗。
愛就是這麼奇怪,明明什麼都介意,但最後又什麼都原諒。
那一個晚上,我一直都在醫院裡守著,天要亮了的時候,賀浩匆匆忙忙的走了,走之前,他塞給我一疊錢。
我拿著那一疊錢,腦子裡一片空白。
半上午的時候,周妙就醒了,看到我之後,她布滿淤青紅腫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愕,大概沒想到我會在這裡。
周妙跟我說,當她以為她必死無疑的時候,是我救了她,就好像是一條快要乾死的魚,而我給了她最後一點可以活命的水。
從那時候開始,周妙對我死心塌地,在後來無數個血雨腥風的日子裡,是她守在我身邊,生死不離。
等周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