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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小粉捏著肉狗的手絕對是用了指甲和力氣的,肉狗表情堅毅,眼神已經顯出痛苦,重重地點頭:&ldo;幫!幫!你說幫就幫!你說怎麼幫就怎麼幫!&rdo;
小粉鬆開肉狗,目光看向我們。女強人的氣勢,帶動著她的目光,如同幾把小粉飛刀,&ldo;嗖嗖嗖!&rdo;刀刃就架在我們仨的脖子上了。不敢怠慢,我、老付、老唐急忙紛紛點頭表態,表情都透露出助人乃快樂之本,願為小雯拋頭顱灑熱血,死而後已的意思。
小粉一扭頭,拉著小雯走到客廳,坐到了沙發上,看著我們幾個,開始講述她剛才聽到的一切。講述過程中,我們幾個一直畢恭畢敬地站著,沒人敢坐,因為都知道小粉的厲害。
肉狗的狗場裡曾經有兩隻純種藏獒,兇得沒人管得住,但小粉拍一下、甩一個狠眼神,那兩隻藏獒立馬溫順……小粉的可怕由此可見。
而小粉所講述的,基本上也就是我們所知道的那些事情,但是很明顯,小粉也有所隱瞞,講的時候,她不停地去看小雯,小雯則是一直低著頭,兩個人的手始終牽在一起。
好吧,要承認,有些事情只能同性之間去溝通,小雯對小粉說得很多,而我們聽到這些,也確實感到一絲心酸了。
從十六歲開始,小雯就是一個人生活,父母在國外除了給錢,沒做其他義務之內的事情。一個女孩,從一座城市顛沛流離到另一座城市,沒有家、沒有根,就是一個皮箱、一抹背影、一份寂寥、一聲嘆息……就這麼過了六七年的時間,見慣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也愛過、恨過、傷感過、痛哭過、燦爛過、平靜過。
現在的小雯也並不複雜,除非提到一些在她腦海中無法驅散的過往煙雲,她才會低下頭,把目光散向別處。否則,她會直視你,不避諱、不膽怯。看著你時的眼睛是明亮的、靜謐的、無欲的,平靜如湖面,透徹如潺溪。
小粉講著講著,哭了。
她講到小雯喜歡唱歌,要進一家歌舞團,卻被介紹人騙得身無分文。沒錢交房租,又被房東趕出來,連續一個星期住在公園裡,睡長椅,用公園的噴泉洗臉,除了有過幾個晨練的老人,看著她心疼幫她買了幾回早點外,小雯更多時候是一整天一整天地餓著肚子,白天試著找點事情做,晚上就躺在公園長椅上哭,更加恨父母。
她講到小雯靠著父母並不算多的錢,一個人讀完音樂學院。卻在畢業那年,為了推薦分配的事情險些被一個老師在宿舍強姦,掙扎著逃出來後,結局顯而易見,那個沒得逞的禽獸取消了小雯的一切畢業待遇,沒有任何推薦機會,徹底的畢業就失業。
她講到小雯輾轉到北方某個城市時凍傷了腳,流浪到南方某個城市時起了濕疹。每到一座城市,或者每當遇到無法承受的痛苦時,小雯都會找一個電話亭,打電話給國外的媽媽,當然並不是真的撥通,只是拿著話筒,想像著媽媽在電話那邊傾聽,然後她自己在這邊,對著話筒哭泣、傾訴、發洩,一吐為快。
她講到小雯一直都是一個人,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沒有一個真正的知心朋友,沒有一個相濡以沫的長久愛人。很難去想,這麼多年小雯自己是怎麼過來的。如此乾淨清新的外表之下,一定是一顆千瘡百孔的心。
她還講到,現在小雯肚子裡有了一個生命,小雯是絕對不會去打掉的,起碼她現在也算是一個準母親,她不會像自己父母那樣殘忍,那樣沒有責任感地去對待自己的孩子,而且,她的生活中,她的生命裡,需要有一個伴兒……
小粉講著,淚流滿面。小雯則始終低著頭,沒有表情,只是在講到孩子的時候,她的眼睛裡轉瞬即逝了一絲傷感。我們幾個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