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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do;你……知道了？&rdo;我小心地反問。

那邊沉默了一下：&ldo;你是誰？&rdo;末末的這聲質疑，冰冷、詫異、兇狠。

我嚇了一跳：&ldo;我……我賴寶。&rdo;

&ldo;寶，我在等一個重要的電話，先掛了啊！&rdo;末末很焦急，甚至自己的話都沒說完，就已經結束通話了。

我沒機會說高露潔的事情，但很奇怪末末的表現和狀態。她的聲音有些沙啞，鼻音很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一定剛哭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第九章

【5月15日 星期二 陰有小雨】

約了地點見面，陪著小雯去醫院做了檢查。

互相之間還沒有熟悉到某種程度，所以整個過程中還是彼此客客氣氣的，比如需要我樓上樓下跑，去拿劃價單之類的時候。旁邊的醫生和護士就像看鬼似的看著我倆，然後由衷讚嘆：&ldo;你們夫妻倆還真是相敬如賓啊！&rdo;

做完檢查，送小雯回家，雖然小雯依舊推辭，但這次我沒客氣，難不成你現在還以為我有非分之想？想送你回家然後說我能不能上去喝杯咖啡？

&ldo;你要真拿我當朋友，不能這麼不信任我啊！&rdo;

&ldo;不是那個意思……&rdo;小雯輕聲辯解。

&ldo;那你更不能什麼都瞞著我啊！&rdo;我打定主意了，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起碼要知己知彼啊。

小雯拗不過去了，只好讓我送。這一次，我才看到小雯現在所住的地方。怎麼說呢，挺讓我震驚的。

那是一間不到十平方米的小平房，雖然被小雯佈置得很典雅別致，但還是顯得過於擁擠和狹小。牆上掛著毯子和莫名其妙的油畫，僅有的一扇小窗戶旁擺著好幾盆花糙，房間裡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臺電腦，什麼也沒有，衣物之類的東西，都用紙箱子堆在床底和牆角，更多的是遍佈在床上、桌子上、椅子上的各種首飾配飾，看得人眼花繚亂的。

&ldo;你就住這兒？&rdo;我詫異。

&ldo;怎麼了？&rdo;小雯輕輕一笑。

&ldo;你爸媽……一個月給你匯的錢不會這麼少吧？你自己也掙錢的啊！&rdo;我的意思是，她有足夠的資金租更大、更舒適的地方。

小雯笑著搖頭：&ldo;我有錢，但沒必要租大地方啊。&rdo;說著，目光環顧四周，像個哲人一樣輕聲感嘆，&ldo;就算我租再大的房子，也只需要兩米長、三尺寬的地方睡覺而已。&rdo;

我震撼了，是啊，要是全國人民都有這種覺悟，哪兒還會被房地產商那麼欺騙？

&ldo;可是，你要是住這麼個小地方，等你爸媽來了看到以後會怎麼想啊？&rdo;

小雯聽著，扭頭看向我，目光裡有了意圖。

&ldo;是，賴寶，我也想過這個，昨晚回來我就在想，但我不知道好不好開口，我就是想……&rdo;小雯說著，為難地皺了一下鼻子，笑笑。

那不祥的預感就似天上的浮雲，慢慢變成一團烏雲籠罩心頭：&ldo;你不是想……&rdo;

要不說聰明人之間，有些話不用挑明呢。

小雯馬上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飛快地觀察了一下我的臉色，馬上解釋道：&ldo;我不會住多久的！我爸媽走了我就搬，我保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