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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認識冷夏之前,戰北烈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他那二十年的人生,便是為了百姓而活。
這也是他雖然擔心,依然同意了冷夏的提議的一個原因。
除此之外,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
此時,他站在甲板上,聽著耳邊若有若無的哀痛聲,聞著鼻端實實在在的血腥氣,望著江面上淺淺漂浮的血水,緩緩的,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
陰涼的江風在周身吹拂著,忽然懷裡一重,他條件反射的立即抱住。
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和他一模一樣的小號戰神臉,唔,這小兔崽子從抓周之後,就極少這麼讓他抱在懷裡了,偶爾會爬上肩頭讓他扛著,這樣抱在懷裡的待遇一般只有他媳婦才有,倒是難得。
小鬼頭眨巴著小鷹眸,稚嫩的小臉兒上,明顯有著關心和擔憂。
戰北烈別彆扭扭,瞪眼:&ldo;幹嘛?&rdo;
他撇撇嘴,決定原諒這人不友好的態度,哼哼著問:&ldo;娘親去哪裡了?&rdo;
某小孩堅決不願意承認,方才看見這從來高大如山的男人,獨自立於甲板上,背影有著小小的孤獨,讓他心疼了。
戰北烈嘴角一咧,樂了。
嘴上還硬著:&ldo;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rdo;
小十七在他大一號的臉上觀察了觀察,見他心情好像好多了,心裡也舒服了些,說出的話是和他爹一樣的嘴硬:&ldo;小爺才懶得管,我擔心娘親嘛!&rdo;
嘣。
一個腦瓜崩彈上去,彈的十七癟著小嘴兒呼痛,戰北烈怒:&ldo;在老子面前,跟誰稱爺呢?&rdo;
十七摸著小腦瓜,在他懷裡拱啊拱,嬰兒肥的肉乎乎小身子終於挪到了親爹堅實的背上,一屁股坐在他脖子上,遙望著已經看不清了的落峰關,嘆氣一聲,做憂鬱狀:&ldo;娘親會有危險麼?&rdo;
戰北烈扶著他的小屁股,嗓音沉沉,堅定而篤定。
&ldo;不會!&rdo;
&ldo;唔,那就好,十七就放心了。&rdo;
聽他這小大人一樣的回答,戰北烈噴笑出聲,拍著他的小屁股訓斥:&ldo;下次這麼危險的事,不準再跟來了。&rdo;
脖頸纏上兩條藕段兒一樣的小胳膊。
戰十七從後面摟著他,再次拱啊拱,挪趴在他寬厚的肩背,不客氣的吩咐:&ldo;小爺困了,娘親在的時候,常常背著十七睡覺的。&rdo;
言外之意,娘親現在不在,就勉為其難給你個特權吧!
&ldo;臭小子。&rdo;
戰北烈笑罵一聲,背著他在甲板上慢慢的踱著步,船隻順水航行,速度極快,向著西南方飛速的行駛著,再不多久就會出了楚堰江進入到楚海,白日的江風清涼,少了夜晚的陰鬱,不一會兒,背後傳來了淺淺的呼吸聲。
&ldo;唔,你的背比娘親的寬。&rdo;十七舒服的咕噥一聲,睡著了。
唇角勾起淺淺的笑意,戰北烈輕輕的撥出口氣。
&ldo;待到天下太平了,咱們去隱居,媳婦,我跟兒子等你回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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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節。
東楚,落峰關。
一片怨聲載道的軍營裡,重傷的將士們被抬在擔架上,一架一架的朝著軍醫的帳內送,而大多受了輕傷的三三兩兩的攙扶著,踉蹌的取了湯藥,回去各自的營帳。
而完全沒有傷患的將士,亦是在軍醫的帳篷內忙裡忙外。
舉目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