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蹄聲狂亂(第3/5 頁)
身份和地位可是不低,大小也是個頭目。
“大人,他們裡頭有射手,打到現在,我們最少有一半的弟兄是死在了他的手裡!”
“就是!那丫的下手可黑了,要麼不射,要麼非死即傷。他又躲在屋裡,和他對射,我們太吃虧了。”
周遭的髡髮漢子連連叫苦。
“你們是豬玀麼?強攻失利,不會放火燒死他們?”
頭戴金色髮箍的壯漢喝斥道。惱羞成怒的主要原因,自然是仗打成這副熊樣,指揮官罪責難逃,而他,正是指揮官本人。
院子裡的大蕃人開始忙碌著準備火攻,屋子裡卻是另一幅光景。
瓦力爾????????????????喘著粗氣,一把靠在牆上,臉上的汗漬與血漬混合在一起,使得他原本白皙的臉龐,變得一片烏黑,火光之下,整個人就像鐵匠鋪的鐵匠那樣,經年煙熏火燎到面目全非的地步。
倘若不去看他仍在滴血的手臂的話。
佈雷沃鬆開扳指,弓弦猶在“嗡嗡”響動,院中已接連傳出幾聲又驚又怒的呼喊聲,隨即便是一名髡髮漢子萎靡倒地,抽搐著斷氣。
“呵呵。誰能想到,你一個稅吏,竟然會在官衙裡頭備有弓箭?”
“而且還備著足足四壺箭矢。”
“真是喪心病狂!”
瓦力爾相當吃力地笑著說道,說沒兩句,便喉頭一動,很是艱難地嚥了口口水,聲音那叫一個嘶啞。
從早晨遇襲廝殺到現在,屋裡各式器皿之中的水早就喝光了,用光了,想要補充水分,可稅監裡頭唯一的水源——水井,早已隨著前廳與中庭院落的失陷,落到了敵人的手中,如今只好死撐著,每一輪激戰過後,那喉嚨彷彿火山口般朝外冒著煙,偏又無可奈何。
佈雷沃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笑回應道:“哼哼,彼此彼此。誰又能夠料到,同樣一個稅吏,平日裡斯斯文文的,除了擅長算計人,竟然還是個身手相當不錯的中階戰兵。修習的,竟然還是以耐力著稱的木系鬥氣?”
“什麼時候,這中階戰兵變得這麼不值錢了?”
“那得虧我天賦異稟,註定生來就文武雙全。”
瓦力爾抬頭挺胸,試圖做出不得了的樣子,無奈動作太大,牽扯到某處傷口,頓時痛得他直皺眉頭。
“扯吧你!就你那豬腦子。”
“不過話說回來,沒到邊關從軍,混個封妻廕子的下場,還真是浪費了你這身手。”
佈雷沃舔了舔乾枯的嘴唇,揶揄道。互相調侃的習慣,貫穿了兩人惺惺相惜的過往、並肩作戰的今天,就像那國畫上面的留白,看似無關緊要,實則不可或缺,甚至是令人回味無窮。
“喂喂喂,‘下場’兩個字是這麼用的麼?你家先生的棺材板都快壓不住了吧?”
“抱歉,我家先生身子骨好得很,就你今天這副熊樣,估計比老人家早一步進棺材。”
“滾粗!我這不是打孃胎出來就膽小、怕死嘛!”
瓦力爾強笑道:“沒想到啊沒想到,這都躲到內地這麼遠了,還會遇上大蕃人入侵這種幾十年不遇的破事?看這副架勢,來犯的還不是小偷小摸的小股人馬,而是正規的大部隊。難道是想國戰不成?說出去都沒人信。”
“拉倒吧!自個窩囊沒用,就別賴到伯母身上!”佈雷沃重重吸了口氣,平穩氣息之餘,扳指再松,又是一名髡髮漢子悶哼著中箭栽倒,他這才補充道:“等用他們的腦袋築成‘京觀’,信不信的,也就不重要了。”
這時候,一名瘦瘦高高的中年人腳步蹣跚,走了過來,關心道:“你還剩幾支箭?我琢磨著,蠻子們久攻不下,怕是要放火燒咱們了。”
此人臉色蒼白,手上倒提著一柄長劍,劍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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