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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豌豆，我現在有多少功德值？&rdo;

&ldo;三十七萬八千六百四十七。&rdo;豌豆說：&ldo;請問有什麼兌換需要？&rdo;

&ldo;我要做一件事。為此，我需要一件道具，你幫我看看功德商城中有沒有。&rdo;容遠描述了一下這件道具的特徵。

豌豆瞬間就有了檢索結果，將一個商品頁面呈現在容遠面前，問：&ldo;這件道具是否符合你的需要？&rdo;

容遠仔細看了看，然後笑道：&ldo;嗯，好極了。&rdo;

第25章 以正義之名

臨出門前，容遠一樣一樣檢查自己的裝備，確保沒有任何遺漏，也能處理任何意外情況帶來的變數‐‐除非發生了譬如天打雷劈、路面塌陷、世界穿越這類不可預測的變故。然後他又跟豌豆確認了一遍行動計劃。

&ldo;容遠，你確定要這麼做嗎？&rdo;豌豆站在鞋櫃上，一邊幫容遠檢查著他有沒有什麼疏漏，一邊問道。

&ldo;當然，我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就不會輕易反悔。&rdo;容遠說著，一邊揉了揉左手上的護腕。

&ldo;但你並非缺少這些功德值，這個人能給你帶來的收益是有限的。&rdo;豌豆蹙著眉頭，看上去感到有些難以理解，它並不是在盡最後的努力試圖阻止容遠，而是想要給他的行動找出一個符合自己運算邏輯的理由。

豌豆說：&ldo;到目前為止，你的身份雖然有不可告人之處，但從立場上而言，這個國家最強大的暴力機關是你的盟友，這對你的未來是十分有利的。即使將來有一天你的身份暴露，也有一定的機率能夠得到對方的庇護。但做了這件事之後，你就會站到對方的對立面去，從社會群體價值觀來看，你是站到了正義的反面，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是弊大於利，你的收益會遠遠小於你所付出的東西……不光是功德值，還有很多隱性資產。&rdo;

&ldo;正義的反面？&rdo;容遠輕笑一聲，問道：&ldo;豌豆，你覺得……什麼是正義？&rdo;

豌豆沒有作答。它可以瞬間從網上搜尋出幾千種關於正義的說法，可以將&ldo;正義&rdo;這一個詞的概念從遠古矇昧時期到現代所有的發展變化滔滔不絕地說上一天一夜，但它知道容遠問的並不是這個。

&ldo;有些人的正義是公正、平等、博愛；&rdo;

&ldo;有些人的正義是遵守法律，遵守規則，遵循傳統，維護大部分人的利益；&rdo;

&ldo;還有些人覺得，&l;對我有利&r;既為正義。&rdo;

&ldo;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我的&l;正義&r;‐‐當然是不合法的，但不去做，我就唸頭不通達。&rdo;容遠很認真地說：&ldo;無所謂利弊，就算這本簿子為此反扣了我的功德值也沒關係，我就是要去做。我想這麼做。&rdo;

&ldo;因為這種人的存在就像是毒瘤膿包，不把它剜出來，我就寢食難安。一想到我正和這種人生活在同一個城市裡，說不定還呼吸過同樣的空氣，我就覺得噁心。&rdo;

&ldo;我知道正確的做法是將他交給法律制裁。但你我都知道，法律不能制裁所有的惡人，也不能讓所有的罪行都得到應有的懲罰，它只是統治階級為了維護秩序所採取的一種手段而已。以為罪人在服刑的過程中能得到懲罰和淨化的，只是一種天真幼稚的想法。判刑，懲戒的是個體本身，卻不能抹消所有已經被造成的傷害。當所造成的傷害既不能被挽回也不能被時間抹平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