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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小心地握了握他的右手，他卻是毫無反應。

大半個月過去，唐嘯東恢復得極好，唯一的缺陷大概就是他使不上力道的右腿和依舊麻木的右手。

或是秋淑芳的離世對兩人的影響都很大，得到了主治醫生的許可，唐嘯東辦了出院手續，便回到家裡又葉安憶照顧。

替他代步的是一輛輕巧的輪椅，收放都很方便，葉安憶也能拿得動。正逢寒假，葉安憶也能在家裡全心全意地照顧唐嘯東。

葉安憶端著飯碗，像往常一樣準備餵唐嘯東吃飯，這算是奇景，就唐嘯東這樣的性格，怎麼能容忍旁人餵他。

&ldo;葉安憶，我自己來吧。&rdo;唐嘯東伸出左手抓住她手裡的筷子。&ldo;你行嗎？&rdo;話一出口，葉安憶就覺得自己說錯了。

&ldo;總不能讓你餵我一輩子。&rdo;唐嘯東扯了扯嘴角，像是玩笑，葉安憶卻能聽出裡頭自嘲的成分。

&ldo;有什麼不可以？&rdo;她撇了撇嘴，表情很認真。&ldo;葉安憶，我想和你一起吃飯，而不是等你吃的時候飯菜都已經涼了。&rdo;唐嘯東眸子漆黑，與她的撞了一下。

葉安憶輕輕鬆開手，將筷子讓給他，又盛了一碗飯，挨著他坐下，目光卻是不離開他的手。

唐嘯東將筷子握在右手，幾乎連手指也合不上，跟別說將筷子抓緊，只動了動，筷子便掉在地上。

一聲脆響，不算很重，在唐嘯東看來卻像是狠狠地砸在心頭。葉安憶彎腰將筷子撿起來，換了一雙，又遞給他。

這一次唐嘯東像是小心謹慎了一些，慢慢地用手指扣住筷子，可到底使不上力，筷子還是掉下來，這次只掉在桌子上。

葉安憶伸手，卻被唐嘯東按住，對她搖了搖頭。葉安憶看著他幾乎咬起牙才能勉強將筷子拾起來，不過幾秒，又掉下，連米飯都沒有觸碰到，很是心疼。

&ldo;還是我餵你吧？&rdo;葉安憶問得很小心。唐嘯東看了她一會兒，緩緩放下筷子，眼底的不甘卻尤為明顯。

睡覺的時候，也是葉安憶扶著他才能躺平穩，替他將被子掖好，像是哄孩子一般道：&ldo;早點睡。&rdo;

&ldo;葉安憶！&rdo;他忽然伸出左手拉住她。葉安憶用眼神詢問他，&ldo;不要走，好不好？&rdo;有些懇求，還有些卑微，聽在葉安憶耳朵裡只覺得酸楚。

&ldo;好，我不走。&rdo;葉安憶捋著他的劉海，&ldo;等你睡著了我再走。&rdo;&ldo;我睡著了也不要走。&rdo;他抓得很緊，葉安憶甚至覺得有些疼了。

她微愕，而他那種期待的眼神，讓她不忍心拒絕。許久之後，在唐嘯東幾乎再度開口的時候，葉安憶點了點頭：&ldo;睡著了也不走。&rdo;葉安憶嘆了口氣，面對這樣的唐嘯東，不知該笑還是無奈。

掀開被子，葉安憶同他一起並排躺在床鋪上，兩人睡著一張床，蓋著一床被子，嫣然是夫妻的模樣。

葉安憶像是一會兒就睡著了，她睡著了就會變了姿勢，側過身微微蜷起。唐嘯東努力地伸出右手，想要將葉安憶圈進懷裡，可始終無法將她抱緊。

&ldo;葉安憶，原來我也會害怕的。&rdo;唐嘯東哂笑，甚至想要握拳都沒有那個力道，&ldo;我變成這樣，你會不會離開我？&rdo;他說的很輕，像一個人的喃喃，在黑夜裡消散。

☆、葉安憶，不能有的誤會

年關將近，唐嘯東依舊在積極復健，葉安憶一面將他照顧得周到，一面則開始準備過年的東西。

&ldo;唐嘯東，我約了關好好在她回老家之前，要陪她買點特產，你和我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