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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嚴華認真的說道,他一直知道姜逸對於這個獎盃的執念,也一直知道,唯有拿下這個金冠獎才能安撫對方心中所有的不安,因此,這個獎哪怕從泥濘中捧出,他也一定要拿。
不讓去現場,那他就不去,他本來就是和姜逸一體,只恨不得不分你我,能看到對方站在他拼盡全力博得的舞臺上面,這對於他來說,不僅不是羞辱,反而是一種光明正大的竊喜。
就像是……看著新娘親自去清點他為對方準備好的所有聘禮似的。
而這金冠獎,就是他送出的聘禮之一。
許嚴華摟住了自己的整個月亮,帶著隱秘的歡喜,加大了力度的說道,「小逸,這個獎對於我來說,唯一的意義,就是你。」
「只要能得到你心裡的獎,我便拿到了最高榮耀。其他人的眼神和話語,都不重要,我也皆不在乎。不是你說的嗎?想和我並肩而立?我希望你能夠走進屬於我的世界和舞臺,而我,也會走到你的世界去,認認真真的,看一次現場。」
許嚴華低下頭,輕輕的拉開姜逸的衣領,吻在對方的後脖頸上,如同烙下一個承諾的印痕一般。
讓姜逸只覺渾身一顫。
「我想,在演唱會等你。」
身後的聲音認真的說道,似乎所有的執念和遺憾都隨著這一吻傾瀉了出來,姜逸這才明白,金冠獎,從來都不是許嚴華要的,他要的,至始至終,都只是親眼看一次自己的現場。
說了無數次,準備了無數次,當成最期待的行程,卻每一次,皆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而錯過。
姜逸轉過身子,看著許嚴華,伸出手,將對方摟入了懷裡,一點點的,抱緊了眼前這個人。
確定了許嚴華是真的不覺得委屈,姜逸答應下了代領金冠獎的事,然而,卻不代表,他便因此輕易的原諒了金冠獎背後的人。
眼見著金冠獎頒獎典禮正式開始,姜逸站在鏡子前,看著身上的衣服發著愣。
姚晶溪依舊是他這一次的服裝總顧問,因為出席的場合較大,對方幾乎拿出了壓箱底的功夫,將深藏的一件白色鏤空拼接西裝,給抓緊趕製了出來。
然而,搭配到姜逸的身上,卻怎麼看覺得怎麼不對,只覺得似乎缺少點什麼。
到底缺什麼呢?
姚晶溪皺著眉抱著手臂思考著,將一大堆袖口、領帶一一對比,卻仍覺得不太好,正百思不得其解時,姜逸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姚姐,你說,我把頭髮重新染回金色,如何?」
姚晶溪一愣,有些驚訝,她抬頭看向鏡中的姜逸,對方神情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
半年快過去,姜逸的頭髮早就剪了好幾茬,如今腦袋上的已然是自然生長出來的黑髮,隱隱泛著一些茶色,而人們也早已經習慣了他的這個乖巧模樣,以及其好不容易營造出的新歌手身份。
卻彷彿忘記了他一頭金髮橫衝直撞,顛覆了整個內娛的塌房博主的日子。
姚晶溪恍惚的試想著對方白色的西裝,再配上金色的張揚頭髮,有些難以置信。她終於找到了總覺得有些欠缺的那一點是什麼了,正是源於黑髮搭配起的白色西裝,那種傳統與拘謹的感覺。
過於純潔和壓制,讓熟悉姜逸本身性格的人,很難代入。
金色的頭髮,喪卻張揚,慫卻猖狂,才是原原本本的他,不是嗎?那種即使面對著世界上最不公平的事情,卻依舊無辜淡定,帶著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氣。
一把將桌子掀翻,再說一句,「不好意思哈」,這才是他們熟悉的姜逸,最初始的姜逸。
不是嗎?
姚晶溪愣過來,有些感慨的看著鏡中的姜逸,輕聲道,「如果你決定好了,我肯定,是非常支援的。」
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