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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車門下車,折身走到鍾情身邊,脫了身上的大衣給她,「穿著,回去還有一段路程,別著涼了。」
陌生的味道。
撲面而來。
鍾情立刻躲開,低頭:「不用。我不冷。」
「大哥,再見。」
她捧著糖盒,跌撞跑遠。
祁驍南看著小姑娘遠去的背影,轉身上了車。
司機回頭看一眼祁驍南臂彎裡的大衣,嘆息:「看小姐這樣兒,還是沒走出來當年的陰影啊。」
祁驍南揚唇,語氣意味深長:「會走出來的。」
司機笑了笑,問他:「先生,現在要去機場嗎?」
「去十里長安會所。」祁驍南把大衣放在鍾情剛才坐過的位置上,「我要去見一個朋友。」
「是。」
司機調轉車頭。
-
鍾情捧著糖盒往宿舍走。
一路安靜。
因為是冬天,路上連只鳥鳴聲都沒有。
只能聽見腳上運動鞋踩碎雪地裡枯樹枝的「咯吱」聲,或者是樹枝椏上的雪團落下,砸在地面的聲音。
isty宿舍在北門那棟單元樓,祁驍南送她回來時,是在南門下的車。
南門距離北門,還有一段距離。
街道兩側燈光很亮,遠遠的,鍾情瞧見有個人影站在燈下。
瘦高的身影,低著頭,指間夾著一抹猩紅,在雪夜裡一明一暗。
鍾情停了腳步。
江白吸了口煙,彈了彈菸灰,抬眼看她:「情情?」
目光灼熱。
「……」
鍾情捏緊手中糖盒,繞過他要走。
江白下丟了手裡的煙,追上鍾情。
他身高腿長,一伸手,就逮住要跑的小姑娘。
「鬆手。」鍾情抱著懷裡的糖盒,使勁兒的要甩開江白。
江白握得更緊:「……不」
鍾情聞到江白身上的酒味兒裹雜著煙味兒,刺鼻得很。
她皺眉:「鬆手。」
鍾情記得江白酒量很差,憑她那三杯倒的酒量,就能把他喝得趴下。
而且江白不僅酒量差,酒品也是差到了極點。
「情情…」他鬆開了她的手,摟住她腰,質問:「為什麼走?」
「……」
這話問得可真奇怪。
頭頂枝椏雪團砸落在腳邊,令鍾情回了神。
她微微斂眉。
這小區是梁氏近兩年新開的樓盤,n和梁氏簽了合約,他們給梁氏免費代言,梁氏則為n旗下練習生提供住所。
他…住在這兒?
「你醉了,回去吧。」
鍾情把江白的手從自個腰扒拉開,卻被抱得更緊。
江白垂眼,看著她懷裡的糖盒,伸手搶過,扔在腳邊兒。
「不許要。」
似乎還嫌糖盒太近,又用腳踢到一邊兒。
動作幼稚又笨拙。
「……」
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醉了酒,立馬兒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偏偏不變的還是對她的佔有慾。
衣兜裡的手機鈴聲響起,是時姒打來的。
鍾情艱難的掏出手機,要接電話:「餵…」
手機又被搶了。
「……」
「不許接」
時姒在電話那邊聽見男人的聲音,嚇得手裡的薯片都掉了:「鍾小情——你和那個野男人在一起呢?」
作者有話要說: 哥哥是情哥哥,大哥就是大哥推眼鏡jpg
第9章
時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