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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上去是個露臺。&rdo;趙尤說。

&ldo;那個入室搶劫的人以前幹過井架工？&rdo;

趙尤說：&ldo;疑犯以前確實有在工地工作的經驗。&rdo;

&ldo;人已經抓到了？&rdo;

&ldo;你說604的疑犯嗎？&rdo;趙尤說，&ldo;疑犯已經死了。&rdo;

&ldo;死了？&rdo;筱滿一震，&ldo;怎麼死的？兇器上有他的指紋，dna？還是其他什麼證據推測出他是疑犯的？&rdo;他靈關一閃，&ldo;你說的張立就是604的疑犯？&rdo;

趙尤往樓上指：&ldo;604的案子有些複雜……&rdo;

筱滿琢磨著：&ldo;604是入室搶劫殺人，那應該不是你們專案組在查吧？和你們專案組在查的這些案子有什麼關係，你這麼關注？&rdo;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三樓，趙尤摸出一串萬能鑰匙，走到了304門前開門，筱滿卻是越琢磨越不對勁：&ldo;如果張立是604入室搶劫的疑犯，你懷疑他是從三樓這個位置摔下樓的……而且你說快到他被害的時間了，還帶我回304這裡來，還有你之前問我如果愛琴海殺手在殺人或者處理屍體的時候被人看到，他會不會殺了那個人，你不會是懷疑……&rdo;

門鎖開了，趙尤推門進去，他在門口脫了鞋子，轉身揮手示意筱滿快進屋。筱滿跟著進去，關上了門，也脫了鞋子，趙尤用手機照著屋裡，指著客廳的窗簾說：&ldo;我的懷疑是，張立沿著水管從六樓下來，下到三樓的時候，看到了殺老蔣夫妻的人，我不能確定張立當時看到了什麼，那場面可能很不合常理，很驚悚……&rdo;

趙尤邊說邊走到了那張茶几前面，手機背後的光打向陽臺：&ldo;張立被自己的所見嚇到了，驚恐之餘，他沒能控制好身體重心，人向後仰去，情急之下抓到了那棵槐樹……&ldo;

那明亮的光又射在了居民樓外的大槐樹上，樹葉搖動，殘枝缺口輕輕撞著彼此。

&ldo;他折斷了幾根樹枝，從高處墜地，右腿骨折。&rdo;

趙尤往陽臺走去，筱滿跟著他，兩人站在了陽臺裡。趙尤往樓下看，那手機光也跟著投到了樓下，在一片墨色的草地上照出了一個淺灰色的圓。

趙尤道：&ldo;兇手趕到了樓下，找到了張立。&rdo;

筱滿問道：&ldo;張立的屍體在5棟樓下被人發現的？&rdo;

&ldo;在燕子溝紅旗橋下面被發現的。&rdo;

筱滿看著那草地上的灰圓，道：&ldo;那就得開車棄屍……&ldo;他看了看周圍的居民樓，還零星有些燈火，樓下劃著名停車位的窄道上停滿了車，他又往門衛室的方向打量了幾眼，站在這個陽臺上，能勉強看到門衛室的一角，&ldo;這裡非住戶的車輛進出都要登記，兇手如果是開車進的小區，至少不是開自己的車，或許是贓車，&rdo;他又往樓下看去，&ldo;那他的車停在哪裡？樓下都是畫好的車位，根據屍體被發現時的狀況，他這車停在這裡一停就會停很久，他不可能佔了別人的車位，而一輛外來的車突兀地停在不是車位的地方停太久又難免會引起巡邏的保安或者晚歸的居民的注意……&rdo;

他看向趙尤，猜測道：&ldo;他沒有開車進小區，他是開了小區裡的車走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