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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陳說：&ldo;什麼蓮？我給你泡茶去。&rdo;

趙尤說：&ldo;給您拿了些豬排骨，我放冰箱裡去吧。&rdo;

&ldo;好，好，你留下來吃飯吧。&rdo;老陳和趙尤一塊兒進了廚房，他燒水，趙尤開啟冰箱，一股爛臭味撲面而來，原來那冰箱裡放著的三顆蘋果全爛了，還有他上次拿來的兩隻粽子，粽葉乾巴巴的，大約也不能吃了。冰箱裡還放著一隻空調遙控器。

趙尤問道：&ldo;孫正道今天沒來啊？&rdo;

他把空調遙控器拿了出來，關上冰箱，把豬肉放到了水槽裡，說：&ldo;今晚就燉了吧。&rdo;

&ldo;好，好，我再下樓買點菜吧。&rdo;老陳瞅著趙尤說，&ldo;排骨吃嗎？我去買點排骨做紅燒排骨吧。&rdo;

趙尤找了個塑膠袋說：&ldo;您看看客廳裡還有上次我在您這裡吃的那個綠豆糕麼，我想看看是什麼牌子的，也給我媽買點。&rdo;

老陳應著聲往客廳走去。趙尤找了個塑膠袋，把爛了的蘋果還有放了好幾天的粽子從冰箱裡清了出來，他提著袋子走到外頭電話座機跟前，看了看嘟囔著&ldo;綠豆糕&rdo;，在茶几下面翻找東西的老陳，又看了看那座機後面貼著的寫有&ldo;大女兒&ldo;和&ldo;小女兒&rdo;電話號碼的紙，比對著號碼一一打過去。

兩個號碼都是空號。

老陳說：&ldo;你打電話給小孫啊？小孫今天出去玩兒去了，早上下樓的時候還遇到他奶奶和爺爺了，我再去買些排骨，晚上燉排骨吃吧。&rdo;

&ldo;不忙了，不忙了，我還有事，得走了。&rdo;趙尤摸出筆，在那貼在牆上的，記滿電話號碼的泛黃的紙上的空白處寫下了自己的號碼，備註上：戶主有事就找這個人。

他去廚房關了煤氣灶，拿開了水壺，提著垃圾袋便下了樓。路過5棟樓下，趙尤扔了垃圾，就聽有人&ldo;趙警官，趙警官&rdo;地喊，扭頭便看到了範老先生。

範老先生提著個菜籃子，踩著小碎步到了他跟前，神秘地一拽他，一比眼色，道：&ldo;趙警官，聽說了嗎？原本那個人要殺301老秦他們！老秦他們嚇死了，搬走啦！&rdo;

&ldo;房子空出來了？&rdo;

&ldo;打算賣咯。&rdo;

趙尤跟著範老先生進了樓，往樓上走。趙尤問他：&ldo;302和303都住的什麼人啊？您都認識嗎？&rdo;

&ldo;302住的一對小夫妻，平時都要上班，大概晚上七點多回家，天天吃外賣，今天一大早就出門去了。&rdo;

到了三樓，趙尤往301走去，範老先生跟著他。經過了301，經過了302，這就到了303門口了，這門沒裝防盜門，就是一扇普通木門，也沒安貓眼。趙尤抬手敲門，不一會兒，一個瘦弱的老人拄著柺杖來開門了，範老先生指著趙尤就和他說了：&ldo;老何，警察，你見過的啊。&rdo;

老何雙眼混濁，如同兩潭汙水。

&ldo;青光眼。&rdo;範老先生小聲和趙尤說，&ldo;一個人住，幾乎都不出門的，孩子給他請了個保潔，兩天來一次，都是早上來，搞一會兒衛生，做好飯菜放冰箱裡，一做做好幾天的，他就自己熱著吃。&rdo;

老何敞開了門笑呵呵地看著趙尤和範老先生。304還得再往裡走一些。

趙尤走到了304門口，往樓道口的方向張望了眼，那老何站在了門外，佝僂著背看著他。

趙尤的微信又響了，這次終於是筱滿找他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