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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去你媽的！&rdo;

&ldo;別罵人啊！別動手啊！你動我一下試試！&rdo;

&ldo;你動我一下試試！&rdo;

筱滿問老李：&ldo;不然您借我三十？&rdo;

這時，有個女聲飄了進來：&ldo;這幹什麼呢？&rdo;

筱滿抬頭一看，看到高老師，他如獲至寶，一蹦三尺高，沖了出去抓住她的雙手就道：&ldo;高老師！呂陽今天上學沒怎麼樣吧？&rdo;

高老師瞅了瞅他，又往他身後看了看，道：&ldo;你這是……&rdo;

計程車司機大吼：&ldo;他不給車錢！&rdo;

高老師問道：&ldo;多少啊？&rdo;

&ldo;二十八！&rdo;

高老師摸出了三十，遞給司機，司機把錢塞進口袋，那老李眼珠一彈，抓住司機的衣領道：&ldo;找錢啊？&rdo;

&ldo;你別動手啊，這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rdo;司機罵罵咧咧地摸出摸出兩個硬幣丟在了地上，往地上啐了一口，走了。筱滿撿起那兩塊錢，擦了又擦，遞給高老師。那老李還在氣頭上，揮舞著手臂衝到了馬路上對著那絕塵而去的計程車高聲罵道：&ldo;什麼素質！去你媽的！&rdo;

高老師推著電瓶車，和筱滿道：&ldo;我們去那邊說吧。&rdo;

筱滿擦了把汗，道：&ldo;高老師實在不好意思，我出門太著急了，忘記戴錢包了。&rdo;他跟著高老師走，道：&ldo;天氣熱，大家火氣都挺大的啊……&rdo;

他作勢要幫高老師推車，高老師沒讓，問他：&ldo;您問呂陽今天的表現是吧？&rdo;

&ldo;對……他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我看他情緒有些不太好……這都快六點了，還沒回家，以前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rdo;

兩人停在了一排茂盛的月季花叢前，花開得正好，粉粉，黃黃的簇擁著邊緣滾著一圈刺的墨綠色葉子。

高老師娓娓說著：&ldo;是這樣的，今天最後一節課是班會，因為要高三了嘛，同學們就一起暢想了下未來的大學志願，職業規劃，呂陽發表了一些他關於未來的想法，就有同學……&rdo;她看了筱滿一眼，指著不遠處的一片樹蔭說：&ldo;去那裡說吧，涼快一些。&rdo;

筱滿又要幫她推車，高老師沒再拒絕，她摸了摸手臂，提著皮包道：&ldo;一個同學就說了些不太好聽的話，班會之後呢，我和呂陽單獨談了談。&rdo;

兩人走到了幾棵無花果樹形成的樹蔭下了，一縷微風穿過樹梢，吹起高老師鬢邊的幾縷髮絲，風粘在了她的身上，停在了筱滿面前。他有些氣短，騰出了一隻手，扯了扯衣領，深吸了一口氣。傍晚的空氣粘濕，氧氣彷彿被熱意緊緊包裹住了。

好像有什麼人從他們身後的花叢一閃而過，筱滿拍了下自己的臉頰，看著高老師，微笑說：&ldo;有蟲子。&rdo;

高老師挽了挽頭髮，自己扶住了電瓶車，道：&ldo;他就問我，那個同學說的是不是真的，他這種出身是不是沒辦法當警察，他問我，是不是家長做了壞事，就要讓小孩承擔責任，家長是壞人，小孩就不能做好人了嗎？&rdo;

筱滿摸出了煙盒，高老師說：&ldo;這裡是學校……&rdo;

筱滿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