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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手機。&rdo;戴柔冷著臉，冷著聲音。

筱滿不情不願地掏出了手機。

&ldo;手。&rdo;戴柔又說。

筱滿解開了手機的指紋鎖，那手機螢幕一亮起來就跳出來了手機攝像頭的相片集。打頭的前兩排照片拍的是一個渾身蠟黃，穿著白裙子的女人，有對著人臉拍的特寫照，也有鏡頭拉遠了，拍了白裙女人坐在床頭，靠著聖托里尼的雪白圍牆，湛藍天空的全身照，還有許多不同角度拍攝的一臺擺在床邊的空氣清淨機的照片。

戴柔往下拉，又冒出來一些浴室的照片，書桌的照片。她看了一眼筱滿，點了全選，把所有這些照片都刪了。相片整合了空的。

小灰在樓上問道：&ldo;戴警官，記者問我要監控，能給他看嗎？&rdo;

戴柔把手機還給了筱滿，盯了他一眼，告誡似的微微搖了搖頭，筱滿會意地頷首。戴柔往上走去，說道：&ldo;刑天翔，你等我們開記者發布會吧。&rdo;

筱滿低著頭，抽著煙下了樓。

這才走出酒店門前的鐵閘門，就聽到身後有人喊他：&ldo;筱滿！&rdo;

那是刑天翔的聲音，他從後面追了上來，一把勾住了筱滿的肩膀：&ldo;這也太巧了，你怎麼在這兒啊？又來砰砰犯罪分子來了？&rdo;

筱滿笑了笑：&ldo;有這份為民除害的心，我也沒那傢伙了啊。&rdo;他比了個雙手持槍的動作。

&ldo;你說，怎麼又是在這兒呢？&rdo;刑天翔往樓上一指，若有所思地問道。

&ldo;不知道啊，我也納悶，這一區整治得挺好啊。&rdo;

&ldo;是不是致敬啊？那種變態連環殺手不都有很多狂熱粉絲的嗎？還是，有人想要告訴你們，十年前你們……&rdo;刑天翔看著筱滿，嘴邊的笑容越來越深：&ldo;你們擊斃錯了人。&rdo;

筱滿也笑了，往便民超市的方向走，說道：&ldo;您這話說的，可就有些唯恐天下不亂了啊。&rdo;

刑天翔又問他：&ldo;聽說報警的時候，還有個女的和你在一起？你們什麼關係啊？&rdo;

筱滿駐足，笑眯眯地攤開手掌。刑天翔問他：&ldo;微信轉可以嗎？咱們加個好友吧？&rdo;

筱滿拿出了手機，說：&ldo;那支付寶吧。&rdo;

刑天翔轉了200給他。筱滿說：&ldo;我一客戶，貓丟了，我根據線索找過來，你也知道404是個很邪門的地方，我那客戶有點一根筋，非說有人要在404殺她的貓獻祭，就硬要進去看，搶了小灰的鑰匙就開了門，結果嚇得不輕，我現在要去慰問慰問她。&rdo;

&ldo;真的？&rdo;刑天翔擠著眼睛打量他，說道：&ldo;你要給我爆真料，我這200可只是訂金啊。&rdo;

筱滿一板一眼地說：&ldo;我騙你幹什麼。&rdo;

&ldo;你騙我，那理由那可多了去了。&rdo;刑天翔半信半疑，&ldo;那女的怎麼會找到你幫忙找貓的啊？&rdo;

筱滿一瞅三步開外的便民超市：&ldo;雪糕吃嗎？我請你。&rdo;

他走到超市門口擺著的雪櫃前，從裡面挖了兩隻草莓味的可愛多出來，支付寶付錢，遞了一隻給刑天翔。兩人拆了包裝，一塊兒站在便民超市門口吃甜筒。

筱滿說：&ldo;我在大眾點評評分很高的，你不知道吧？&rdo;

刑天翔咬了幾口甜筒，回過味來了，說：&ldo;我自己請自己吃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