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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宜秀一笑:“皇上連夜招夫君進宮想來是極其重要的朝事,他去書房忙也是應當。”
李紈笑著點點頭,當然後來還是替她埋怨幾句。
李衍隨意開啟一圖,心思沒有半點放在圖上,就這麼怔怔的坐在椅子上,有時笑有時厭惡,有時皺眉有時得意……似乎陷入了某種夢靨一樣。
時間慢慢過去,蕭宜秀敲了敲門。
李衍回過神:“進來。”
蕭宜秀端著一湯碗進來。
“餓了吧,雖然事忙,也得顧著自己的身子。”
李衍心不在焉的點點頭,他沒看蕭宜秀的眼睛。
蕭宜秀見湯碗擱在桌上,瞟了一眼桌上的圖,是南疆行軍佈防圖,難怪皇上那麼急招李衍進宮。
不得不說,這湊巧的誤會為李衍遮掩住他第二大秘密。
蕭宜秀沒有多留就離開了,李衍在她離開後看了看桌子上圖,然後嘆了一口氣。
說到底他的思想還沒有轉變回來,這時代玩男人本就常見,他對自己和劉璘苛刻了而已。
***
新年之後,劉璘改了年號,號隆安,今年便是隆安元年。
而李衍和劉璘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劉璘不但沒有因為得手而失去興趣,反而看李衍的眼神越加溫柔。
全祿瞅著,他待李衍比皇后都來得恭敬。
而李衍雖然在劉璘處找到激情,可是在外他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李衍是一個能臣,接任的禮部侍郎之職已經足夠勝任,禮部尚書下放的權利越來越大,朝堂內外都知道了李衍的手段。
這以下官身份就能做到比上官要有權,可見李衍的能力和聖寵。
春闈即將開始,各地的舉子慢慢湧入京城。
劉璘昭告天下,林如海為主考,劉璘等六位為副考。
兩皇駕崩,朝廷權利全集於新君一手,新君年輕,朝堂逐漸產生新氣象。
所以這新君第一年的進士可謂重中之重,這也導致今年參加科考的人比往常多上一倍。
與李衍的位置越來越高的同時,李家在京城的地位越來越高。
蕭宜秀失去了郡主的名位,可是一等誥命下了下來,加上太后時不時宣她進宮說話,大夥都明白李衍夫妻並未失寵。
歷經兩月,科舉考試到了尾聲,隆安元年的進士幾乎個個都有著不錯的前程。
當然,有一人例外。
傅玉書中了探花,卻辭去了翰林編修的職位,回到了玉山書院成了副山長。
雖然猖狂了一些,可是影響不大,劉璘早就得李衍的說明,雖然心中不喜卻也沒發作,最後還給玉山書院提了個名,希望書院培養出更多的棟樑之才。
可是隆安元年也不太平,劉璘雷厲風行打了不少家族,更罷了不少官員。
緊接著五月惠水決堤,民間不少人認為這是不詳之兆。
古代愚昧偏愛將天災人禍怪在神鬼之上,結合百千年的治水攻略,思慮兩日,李衍終於拿出一個方案出來。
他必須將惠水的事情辦妥當,否則劉璘下了罪已詔,加上前段時間的雷厲風行,他的威信會大大減小。
劉璘看到方案果然大喜,然後失態的將李衍抱住,李衍掃看全祿,全祿早就低下頭,好似完全沒有見到。
“我要親自過去。”
劉璘皺眉道:“方案如此詳細,尋一河道熟悉廉潔之人去便是。”
李衍搖搖頭:“諸多條列絲絲緊扣,若是出了差錯,難免造成巨大損失,我親自過去監督檢視,也好及時挽救。”
劉璘猶豫起來:“你真的要去?”
李衍點點頭:“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