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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好像停了,又飛速地繞過了好多光年。一剎那,盛夏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那感覺亦真亦幻,忽明忽滅,患得患失,所有的一切,所有關於夢的想像。
他摘掉了耳機,看著時燁說:「時燁老師,我從十三歲開始就喜歡你,你大概沒辦法理解……但你是我的夢想,也啟蒙了我熱愛的東西。我真的很羨慕,很羨慕你。你以後如果不開心,就想想這個世界上,有一個我在很遠的地方羨慕你,可能會覺得好一點。」
時燁心想,是嗎。
你是我的夢想。
這句話聽上去輕飄飄。聽上去多麼普通的一句話啊,不需要後果,也不需要來由,人與人發生聯絡可以那麼簡單,但你卻不知道你的夢想已經快要腐爛。他們一無所知,依舊純真,愛著那一年的那個自己,那個時燁都覺得陌生的自己。
車重新開了。
時燁避開了那個目光,他沒有回答,他不知道盛夏為什麼能看出來自己好像在難過。
這不應該。
也可能是很久沒有人在意過他的難過了。
耳機裡還在唱:
「take when i&039; young and true」
(當我正年輕真摯帶我走吧。)
時燁微微收緊了手指,閉上了眼。
那一刻他很想吃水果罐頭,前所未有地想。
第二十三章
過了兩天,盛夏和時燁一起去了小普陀。
在海邊騎車的時候,時燁嫌熱就沒戴帽子口罩,盛夏神經粗,也沒想過帶什麼防曬用品,兩人就這麼曬了一天太陽。
起初兩人都覺得沒什麼,結果後來天色晚了些才發現面板都被曬得出了問題……時燁還好,也就是輕微有些乾燥發紅,盛夏就比較慘了,他面板白嫩,直接被曬得脫皮,感覺比見血還慘,臉紅通通的,看著挺可憐。
更糟糕的是回古城的路上下了暴雨。很大的雨,風也很大,時燁就沒見過來得那麼急那麼快的雨。盛夏跟他解釋說:「我們這裡的天氣就是這樣的,早上看著萬裡無雲,下午可能就下大雨。」
盛夏頓了下,又道:「但我也很久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雨了……」
他們好不容易淋著雨上了最後一班回古城的班車。上車坐下以後才發現,兩人都淋得濕透了,被曬傷的臉和著雨水,看上去很狼狽,也很搞笑。
等車開起來,他們相互看了看對方的樣子,都有些忍俊不禁。
車搖搖晃晃地往古城開回去。盛夏一直記著時燁坐大巴和公交一類的車會不舒服,就從自己濕噠噠的包裡摸出早就準備好的蜜餞,遞過去說:「時燁老師,你吃一點。」
時燁發現這幾天盛夏對自己說得最多的幾句話就是『你吃一點』『你看看這個』還有那句他越聽越彆扭的『時燁老師』。
他把那包東西接過來,拆開吃了一顆,發現跟前幾天吃的口感不太一樣,就問了句:「這味道怎麼怪怪的?」
這幾天吃的東西都怪怪的,和盛夏一樣怪怪的。可即使怪時燁都還是吃了,不管喜不喜歡。他給自己找了個很合理的藉口去接受這種奇怪:我來都來了,總要試試對吧。
來都來了,遇都遇到了。反正沒嘗試過,嘗嘗看又如何。
「這個不是話梅啦時燁老師,這個叫雕梅,是大理洱源的一種特產,我聽說在南詔國時期就有了。很多本地的白族女孩都要學做這個,手藝好壞也是衡量她們是否心靈手巧的標準……這個雕梅還可以用來泡酒,泡出來就叫雕梅酒,還挺有名的。」盛夏說得頭頭是道,「等你走的時候帶些包裝雕梅回去送朋友吧時燁老師,這個我覺得還挺好吃。」
時燁心想他身邊那群妖魔鬼怪可看不上這甜不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