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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國本,各方心安,乃是社稷之幸、國家之福。皇長子五歲已過,立為儲君合情合理,更合祖法,請皇上早作決斷,早定儲君。”
“皇上,正名定分方能國泰民安,冊立皇長子為東宮,以定天下之本,則臣民必將望慰!求皇上下旨建儲。”王錫爵也出列跪下奏請道。
王錫爵話音剛落,王家屏便越眾而出,走到王錫爵身旁跪下,奏請道:“皇上,眾位大人所言句句在理,國不可一日無君,但一個繁衍興盛、傳承不衰的大國更不可一日無儲君!儲君乃是一朝之未來,國家之根本,早決早立是興盛之道。如今中宮無嗣,當立皇元子,何況皇元子已滿五歲,正是適齡,皇上何故猶豫不決?請皇上儘快下旨立儲。”
朱翊鈞揮手止住了剛要出列的吏部尚書楊巍,心中不由得又氣又急,沒想到四大閣臣同時難,外加部院主官也跟著參合,你們這是打算幹什麼?逼宮嗎?
看著那些站在朝班內蠢蠢欲動的眾人,朱翊鈞倍感氣憤和無奈。不就是一個謠言嗎?用得著擺出這麼大陣勢嗎?就算自己有立皇三子之心又怎麼了?朕乃是天子,難道想冊立自己喜歡的兒子為儲君有錯嗎?雖然皇長子的表現讓自己刮目相看,還一時興起幫了他一下,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還能強迫自己去喜歡他嗎?
更何況,不立他為太子也是保護他。自己的那個愛妃可也是個不簡單的角色,如果立了皇長子為太子,也許愛妃為了兒子皇三子,說不得就要鋌而走險了,到時自己是處置還是不處置?這不是讓自己為難嗎?
“爾等之言頗有幾分道理,朕無嫡子,但長子尚幼且猶弱,等過個些日子再議吧。”朱翊鈞有心火,但畢竟對方都是重臣,只好推諉道。
“皇上,據臣所知,我大明曆朝便有自幼被確立為儲君的慣例:正統皇爺被立為太子時僅四個月大,成化皇爺也才兩歲,弘治皇爺當年六歲,正德皇爺不滿兩歲,就連皇上也是在六歲時即被確立為儲君!臣認為幼弱不足為慮,無須憂心。請陛下擇今春吉月良辰,令下禮部,早定儲君,以安億兆臣民之心。”
申時行也是豁出去了,既然開了頭,恐怕皇上此刻已經認為是自己挑起了此事吧?那麼如今只有儘量“討好”百官,樹立一個為社稷造福忠言直諫的光輝形象。至於皇上那裡,事後再想辦法吧,實在不行就上一封密摺解釋推諉一下,今天務必要把形象先樹立起來。
“輔所言甚是!”沈鯉難的誇獎一次自己一直有些看不起的申時行一次。申時行今日的表現讓他大吃一驚,繼而眼前一亮,刮目相看,這才是內閣輔應有的氣度和魄力!
跪在地上衝朱翊鈞拱了拱手,沈鯉接著說道:“我太祖陛下戎馬倥傯間,才稱吳王,便立十歲的長子朱標為吳世子;我成祖皇爺在確定了太子的人選之後,便迫不及待地立十四歲的長孫即後來的宣德皇爺為皇太孫。所以,立皇長子為太子,是完全符合祖制,完全合乎情理的。請陛下拋開顧慮,下旨冊立皇長子為儲君。”
說起典故來,沈鯉並不比申時行差,兩人的引經據典把朱翊鈞的“幼弱”之說駁斥的體無完膚,使得朱翊鈞異常惱怒,不由得腦子一熱,衝口而出:“太祖皇帝在《皇明祖訓》中明確規定:兄終弟及,須立嫡母所生,庶母所生者,雖長不得立!朕無嫡子,看來立儲之事還是押後再議的好。”
“沒錯,《皇明祖訓》確實這麼說的。”談及禮法,作為禮部尚書,沈鯉自認研究的還算透徹:“但皇上是否記得,在太祖皇帝的《皇明祖訓》之後又補充道,若中宮皇后無出,可採用無嫡立長之法。當今中宮無嗣,以序論,王恭妃所生之皇長子是為庶長子,確立其為東宮,完全合乎禮法,皇上不必疑慮,當儘快下旨行冊封之事。”
待沈鯉從禮法上駁斥了朱翊鈞的藉口之後,吏部尚書楊巍終於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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