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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有爭取啊！&rdo;我不服他最後一句對我的判定，分辨道：&ldo;只是，要嘛就贏得漂漂亮亮，要嘛就輸得徹底，委曲求全謀得一點蠅頭小利，這不符合我的原則。&rdo;

無涯沒有情緒，只是淡淡微笑，&ldo;你不執著於輸贏，是因為你沒有真正經歷過成王敗寇。人世有句話叫做&l;狗急了也會跳牆&rdo;，若不是走投無路，誰又會情願做出那麼大的犧牲？&rdo;

我聽得這話只覺得心驚膽戰，不敢十分肯定，只能問得怯怯，&ldo;你是說灌湘之所以願意服從大虞皇帝的命令西征，是另有所圖？&rdo;

&ldo;他當然有所圖，這一點你不一早便清楚了？&rdo;他瞅了瞅我，開始收拾棋盤，&ldo;只不過他圖的，是在柳年出現之後的慘敗裡撈回那一點點興許可以讓他反敗為勝的東西。聽明白了沒有？&rdo;

我搖搖頭，&ldo;不明白。&rdo;

&ldo;真是笨啊。&rdo;他嘆了口氣，拿著樹枝在地上劃了三個字：&ldo;夔牛角。&rdo;

我頓時如醍醐灌頂，&ldo;啪&rdo;地拍桌子站起，&ldo;糟了，蘇風華有危險。&rdo;

☆、第50章 第十四枝 西征（三）

我怎麼沒有想到灌湘這狡猾的小人用意根本不在是否聽從大虞皇帝，而是他本身就對&ldo;六瑞&rdo;之一的神物心存覬覦。大虞要的不過是土地與人口，因為凡人拿著神物毫無用處，但是此&ldo;六瑞&rdo;在仙神界卻都是寶貝級的東西。灌湘恰好借著大虞的出兵掃平夔牛一族，奪得夔牛角‐‐那個在凡人看來只是一個擺設但是對仙家而言卻是至尊的東西。

而依照我之前的推論，蘇風華對&ldo;六瑞&rdo;似乎也是志在必得。

無涯根本來不及阻止我，我只扔給他一句&ldo;什麼都別說我一定要去看看&rdo;便跑了。簡單收拾了一下，塞了大分量的食物在八羅袋裡，在黑漆漆的夜裡準備伺機溜走。

我想著半夜無人之時，只要我小心地屏住氣息，再將孟槐抓出來施展施展，逃出皇宮應該也不是難事。只是我考慮到的是如何對付降魔者，卻沒有考慮到如何對付這半夜三更還不睡覺站在院子裡賞月的人‐‐懷霜。

我一步一步沿著牆根挪動著步子，心裡祈禱著&ldo;你看不見你一定看不見&rdo;，然後便聽見那熟悉的聲音靜靜開口：&ldo;今日又收到捷報，夔牛族的第三座城池也如期攻佔下來。&rdo;

我左右顧盼了一下，確定他若不是自言自言便只能是在與我說話了。

我&ldo;嘻嘻&rdo;敷衍了一下，直道&ldo;恭喜恭喜&rdo;。

他卻借著月光將我上下打量一番，問道：&ldo;你這是要去哪裡？&rdo;

我嚇一跳，心想我的行囊都在這八羅袋裡，你怎麼知道我是要出遠門。既然被看穿，我也不打算隱瞞，&ldo;我想跟去夔牛地界看看，我擔心……&rdo;思量了一下，還是沒能全部說實話：&ldo;我擔心族人們會應付不過來。&rdo;

他輕輕一笑，背著雙手走到我的前面，&ldo;你大可不必瞞我，你與風華之間的關係，他都一五一十告訴了我。&rdo;

我後退半步，一臉驚恐，&ldo;什麼關係？我跟他才沒有關係。&rdo;

他也不反駁我，只握住我的雙手，輕嘆了口氣，問：&ldo;能不去麼？&rdo;

我低下頭，覺得這樣的場景似乎不久之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