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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眯成了一條縫，她用粗糙骯髒的指甲輕輕敲打著那張難看的有塑膠貼面的桌子。

&ldo;我到咽氣以前都會堅信，就是因為這件事羅裡&iddot;斯米洛才對我懷恨在心。他向世人展示出他那副冷酷的人格面貌。他給人的印象是無情的、冷酷的、毫無熱情的。可我也親眼看見過他像其他人一樣富有人情味，比其他人更富有人情味。他當時失去了控制。正因如此，他才不能容忍我每天都出現在他的眼前、使他又想起那件事情來。&rdo;

哈蒙德沒有對這番活的真實性提出質疑。儘管她有許多缺點，但他從來沒有聽說洛雷塔撒過什麼謊，她甚至連添油加醋地描述什麼都不會。

&ldo;為什麼你要告訴我這些事?&rdo;

&ldo;只是提出一些可能性。&rdo;

&ldo;可能性?你認為是斯米洛殺了佩蒂約翰?&rdo;

&ldo;我只是說他有這種可能性。我不懂什麼作案時機這一套，可是他肯定有他媽的作案動機。他從來沒有就瑪格麗特自殺一事原諒過盧特。而這些並不只是一個老酒鬼的臆想。你的朋友斯蒂菲同樣想到了這一點。那天晚上在醫院裡，我無意中聽見她提到過這件事。她提到過斯米洛見到佩蒂約翰死去時，會多麼心花怒放。&rdo;

&ldo;斯米洛怎麼說?&rdo;

&ldo;他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rdo;她抿著嘴笑了笑，&ldo;不管怎麼說，他的話不太多。現在回想起來，他當時是反守為攻，開始向她發難。&rdo;

&ldo;向斯蒂菲發難嗎?&rdo;

&ldo;他提出了這種看法，佩蒂約翰的死可能為她在梅森退休之際接替他的職位鋪平了道路。&rdo;

哈蒙德笑著說：&ldo;斯米洛那天晚上必定是閒得無聊了。要是盧特還在對什麼人行善的話，為什麼他們要殺害他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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