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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窈窈，過去什麼樣，以後還是照樣，你會是我只此一生的妻。&rdo;謝槐玉道。

&ldo;你留江煊一條生路。&rdo;江窈抬起眼睫，&ldo;我嫁給你。&rdo;

這世道無常。活著的人，世故、周全，百無一疏。恨不得個個都有千變萬化的本領，甚至引以為傲。

她總覺得他和那些人不一樣。

在江窈的認知裡，謝槐玉有十分好。

只要他在就好，她不圖什麼，圖一個常相見。他在的話，她很是心悅。她能見他一日，便多開心一日。

&ldo;你給我畫過一副聘禮，我無以為報。&rdo;江窈拿出系在腰上的荷包，這次她卻不單單是送他荷包，她將荷包開啟，取出裡頭的兵符，緩緩放在桌案上。

她吐出兩個字，&ldo;聘禮。&rdo;

謝槐玉忽地朝她笑了。

唇角微翹，眸光裡泛起山川。

兵符不知所蹤。

昔日同僚一一上稟，說是十有八九在公主府，提出搜府。

他沒有肯首。

有些事，一旦開頭，便沒有餘地。

他想給他們之間留一個迴轉的餘地。

就像今日，他明知賀將軍早已帶著人馬在隔岸觀火，他就算不說帶她出來，她也會和他提吧。雖然他也早有脫身之策，可是他不願意和她這樣一步步走到最後。

要知道，他和江窈過去從來不會瞞對方什麼。瞞不住是一方面，不願意瞞是主要的。

兵符在她手上，她不是沒有破釜沉舟的機會。

她仍舊笑得肆無忌憚，彷彿她真的像他說過的那樣，小沒心肝的，沒心肝是真，裝的都是他也是真。

&ldo;……傻姑娘。&rdo;謝槐玉看著她，再度笑了。

他袖口微抬，身側人顯然也和他同樣默契相投。

四目相對。

她小心翼翼摁過她的虎口。

謝槐玉反手握住她的手。

江窈乾脆連身子也側過來，想都不想就往他膝上一跳，她喉頭一澀，腦袋埋在他肩上，&ldo;夫子抱。&rdo;

在所有物是人非的風景裡，他是她的唯一。

謝槐玉將她緊緊攏入懷。

小姑娘是他的命，他甘之如始。

江窈想說什麼，一下子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意識消沉前她聽見他驚撥出聲：&ldo;窈窈!&rdo;

…………

江窈醒來時，謝槐玉守著她一天一夜沒閤眼，&ldo;你有身孕了。&rdo;

&ldo;當真?&rdo;她不敢置信。

&ldo;當真。&rdo;謝槐玉點頭。

在這之後，坊間有人戲說謝相降了，他此生第一次落敗。

謝槐玉自然不這樣想，印著玉璽的功勳聖旨，即便是玉璽本身，如今的他看來，連覓渡湖的魚竿都比不上。他已得了上蒼最好的恩賜，此生別無所求。

一日閒暇時，倚在美人榻上的江窈道：&ldo;生個哥兒像你一樣俊就好了。&rdo;

&ldo;你生塊石頭出來都不打緊。&rdo;謝槐玉伏案捧書，不疾不徐道。

&ldo;那不成妖精了?&rdo;江窈果斷不樂意。

謝槐玉道：&ldo;總看你愁眉苦臉，便同你說一句玩笑話。&rdo;

江窈沒告訴他，她高興著呢。說什麼所愛隔山海，實際上翻牆的高度罷了，只看你肯不肯做。

日後便要金屋藏駙馬，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