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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窈則不以為然,她負手立在簷下,看著底下的隊形,大有一副校長看早操的架勢。
&ldo;你這忙什麼呢?&rdo;江煊表示理解無能,&ldo;若是你想放紙鳶,鍾意什麼花案樣式,命人直接去做不是更好?&rdo;
江窈給了他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沒搭理他。
連枝給她擺了個長案,上頭堆著宣紙。
江窈拿起最大的判官筆,煞有其事的蘸了蘸墨。
&ldo;皇姐,放過它們吧。&rdo;江煊上前一步,把宣紙護犢子一樣護在身後。
&ldo;休得胡鬧。&rdo;江窈老神在在道。
江煊聽到她神似太傅的口吻心下一躁,礙於連枝等人在場,他只好壓低聲音:&ldo;皇姐,我有正經事和你說。&rdo;
江窈忍俊不禁:&ldo;說的好像你之前找我說的都不是正經事一樣。&rdo;
見她一門心思撲在紙鳶上,江煊本著捨己為人的精神,不如先替她排憂解難。
他不忘提點起江窈:&ldo;依我看,畫個小蜻蜓,小蝴蝶就很好,既賞心悅目,又省得你費心思。&rdo;
其實他心底的真實想法是,總歸紙鳶是要飛在天上的,到時候只可遠觀,便也看不出來畫技拙劣了。
江窈出師不利,還沒落筆就滴下墨漬來,團在宣紙中間。
她索性將判官筆塞到江煊手裡:&ldo;來來來,筆給你。&rdo;
江煊一個勁的推辭:&ldo;既是你誠心想畫,定是想圖個彩頭,自己畫出來的瞧著都比旁人的討喜幾分。&rdo;
江窈告訴他真相:&ldo;我給連枝她們畫的。&rdo;
&ldo;原來是這麼回事啊。&rdo;江煊恍然大悟道,&ldo;在鳳儀宮當差真正兒是可憐見的。&rdo;
&ldo;彼此彼此。&rdo;江窈拐彎抹角的擠兌道,&ldo;哪裡比得上東宮,個個如履薄冰,腦袋栓在褲腰帶上當差。&rdo;
江煊看她鬼畫符了半天只畫出一堆烏七八糟的廢稿,他現在可沒心思和她抬槓。
連枝任勞任怨的給她收拾狼藉,時不時誇一句:&ldo;殿下這畫的是隻仙鶴吧。&rdo;
江煊湊過去看了一眼,當即評判道:&ldo;明明是隻烏鴉。&rdo;
&ldo;我畫的是……&rdo;江窈喏動著唇,始終沒吐出最後兩個字,忽然撂下判官筆:&ldo;今兒先到這兒吧!&rdo;
江煊揪著她身上的瓔珞,就這麼一路把人牽到內殿。
&ldo;究竟什麼事啊?整的跟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似的。&rdo;江窈換了一副嗲裡嗲氣的強調,&ldo;太子爺,您敢不敢再矜持一點。&rdo;
&ldo;歸根到底,東宮現在各個如履薄冰,什麼腦袋栓在褲腰帶上當差,都和你脫不了幹係。&rdo;江煊正了正神色,嚴肅的告訴她。
&ldo;我聽著呢。&rdo;江窈從他手上小心掰扯回瓔珞。
&ldo;若非我前幾天聽見那麼一樁事,便不會心神不寧,太傅不惱羞成怒,父皇也不會懲戒於我。&rdo;江煊說得頭頭是道,很有道理的樣子。
江窈當然不會相信,她&ldo;嗤&rdo;一聲,&ldo;你怎麼不說,若非母后嫁給父皇,便不會生下你,你也不必操心眼下這諸多事。&rdo;
江煊氣得跳腳:&ldo;你這是偷換概念。&rdo;
江窈嗔眼看他:&ldo;你才是強盜邏輯。&rdo;
一旁端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