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1/2 頁)
她昨兒之所以沒肯告訴鄭岱實情,一部分原因是鄭岱一有點芝麻大小的事情就往壽合宮跑,鄭太后年紀大了,哪禁得住鄭岱花言巧語的糊弄,一聽和江窈有關,每次都聽得可入神了,簡直糟心。
她以前聽說過媽寶,生平頭一次見到有姑母寶的。
江窈暗搓搓從袖兜裡摸出那塊沉甸甸的玉佩,上頭刻著的&ldo;謝&rdo;字仍舊龍飛鳳舞。
她懊惱的撐著腦袋,這樁事自己做的確實不地道。最睿智的上上之策應該是從一開始就把這個可疑人士上交給國家,一失足成千古恨啊。站在一個公主的立場考慮,刺客沒落網,連帶著名聲都有損實在得不償失。
不止鄭岱被擺了一道,她也吃了虧好麼。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江窈第二次春心萌動,到頭來只撈到塊玉佩,她那顆少女心,就這麼在搖籃裡碎成玻璃渣了。
作為一個必須好好演戲不然回家繼承上億的財產的女明星,無時無刻都得敬業,或許這就是來自單身狗的憂傷吧。
她第一次小鹿亂撞要追溯到大學時期,她勉強也算有過一次戀愛經歷,男方剛出道不久,她一個童星出道的老戲骨理應拉他一把,所以男方後來一度被公司打造成娛樂圈男友典範的形象。
殊不知當初flag大旗高高掛起,好男人形象破滅,一邊蹭著她的熱度,一邊跟著個女投資方在馬爾地夫玩的風生水起,鋪天蓋地的劈腿報導佔據頭條。
江窈成了全世界最後一個知道訊息的人,連身邊經紀人都被策反了。
那是她頭一次動用家族勢力,一架直升機當晚把人帶回國訓話,對方光溜溜的只穿了件褲衩,顯然剛從熱乎的被窩裡撈出來,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己,而她則眾星捧月的坐在沙發裡,搖晃著紅酒杯,長靴過膝,推了推山根上的墨鏡:&ldo;說說唄。&rdo;
實際上這個初戀物件長什麼樣她都快記不清,因為後來每次頒獎典禮再遇上他都會換一張臉,圈裡很多人都管這個叫做微調,見到她像老鼠見到貓。
江窈有背景的名聲漸漸傳開,所有小鮮肉見到她都恭恭敬敬把她當大佬,就差說一聲喳。江窈當他們人戲不分,說好的老大就是風流倜儻,還有巴黎的麻豆陪著睡,都是騙人的。
江窈收回玉佩,心裡像被貓撓似的,癢得不得了,堪稱恨意綿綿,回想起來都覺得意難平。
這玉佩十有八九還是那刺客偷來的,她連他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她卻掉馬掉得底朝天,那叫一個一乾二淨。
只能強行安慰自己,當回白嫖黨算了。若再要她揪出來此人的蹤影,她一定要非把他皮都扒了不可。
於是她象徵性抹了兩把眼淚水,果斷的踩著矮凳上馬車回宮去了。
第6章
車夫勒住韁繩,車軲轆井然有序的停下,江窈的手肘搭在連枝掌心下了馬車,牌匾上壽合宮三個燙金大字映入眼簾。
&ldo;太后為了你的事一連日都不曾歇過一個安穩覺,你身為皇女,回宮頭等大事,自當是去拜會她老人家。&rdo;許皇后神色淡然,不由分說的口吻,示意江窈跟著她,頭也不回的進了壽合宮。
江窈提著裙裾跟上她的步伐,後知後覺問道:&ldo;可是父皇還不曾下令命我回宮?&rdo;
許皇后鬢邊的鏤空點翠簪在晨光裡熠熠生輝,江窈耐不下性子,不免追問了一句,又像是自問自答,&ldo;當真是這樣麼……&rdo;
許皇后臨進內殿前回頭睨了她一眼,面上毫無所動:&ldo;你父皇他一時糊塗,你不必搭理他。&rdo;
江窈:&ldo;……&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