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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宿不知道什麼時候放下了手中的劇本,他看著吳明遠,從他的眼中讀到了他的過往。
他偶爾也會有這些能力,不過極少出現,他也一切隨緣。
今天也只是湊巧而已。
紅姐見吳明遠不說話,就得意的笑起來。
恰好此時前面的門開啟,一個清新俊秀的年輕男人走了出來。
他看到面前的情況微微一愣,但還是微斂下眉,沉默的走了過去。
吳明遠推著印宿的輪椅,與那個年輕男人擦肩而過。
紅姐連忙上去迎接樑子文,看著印宿的背影,不屑的嘟囔了一句。
「不過是個殘廢而已。」
印宿抬手讓吳明遠停下來,他轉過身,直直的看著對方。
紅姐絲毫不怕,挺著豐滿的月匈脯狂妄又囂張。
印宿雙手交叉搭在小腹上,嘴角帶著淺笑,優雅又矜貴。
「你的矽膠該去做新的了。」
說完,他淡然轉身,不去管身後的人瞬間變得難堪的臉色。
小梨捂著嘴笑的肩膀直顫。
吳明遠看著那張精緻淡雅的面孔感覺到一絲撲面而來的神秘感,卻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印宿斜靠在輪椅上,一隻手撐著額頭,有些睏倦的打了個哈欠,眼角沁出一滴濕潤的淚水,本就蒼白的臉看著帶了些病態美。
剛一進門,坐在首位的年輕導演就眼睛一亮。
第6章
裡面只剩下印宿,他穿著趙錢為他買的衣服,坐著趙錢幫他買的輪椅,渾身上下都是一副病弱公子的氣質。
正中間的年輕導演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從他進來後就一直沒移過眼。
「你是印宿,對不對?」
對方就是這部民國劇的導演,也就是李導的關門弟子,蘇杭。
印宿沒有奇怪對方為什麼會認識他,而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蘇杭看著是個好脾氣的人,沒有因為印宿的態度有什麼不滿,而是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那你開始吧……」
印宿要試鏡的角色是這部劇裡的一個配角,名叫梁卿,為人不分好壞,是出身在大宅院裡的一個世家公子,卻因為身體帶毒,整日只能坐在輪椅上,長的風華絕代,卻像個只能生存在黑暗中的人,沉默又詭秘。
除了坐輪椅和那張風華絕代的臉,其實印宿本人與那個角色並不相像。
印宿本人帶著一種出塵脫俗感,嘴角帶著溫和的笑,眉眼卻是疏離的淡漠。
而那個角色卻是美中帶邪,病弱中透著陰鬱。
印宿細細回想之前看的劇本,將梁卿這個人從心中過了一遍,再抬眼,便是壓低的睫毛微遮住烏黑的瞳孔,長發從額前滑落擋住了半張臉,露出的薄唇抿成一條線,蒼白的面板與烏黑的長髮形成了涇渭分明的界限感。
整個人依舊淡漠出塵,只是卻從中多了些令人探索的神秘。
「你說,他死了?」
這是一句問話,聽著卻像呢喃。
隨即那張薄唇輕輕揚起一個弧度,嘴角洩出一聲嗤笑,像是不屑,像是釋然,但其中又帶了些怨。
他撩開長發順到耳後,纖長白皙的指尖動作優雅,完美精緻的面孔展露在陽光下,但那雙沒有光彩的眼睛卻始終深藏在黑暗中。
只一個側目,印宿又變成了溫和淡然的印宿。
蘇杭嘴角的笑意擴大,他站起來,搖頭晃腦。
「美,太美了,我只以為長得好看的都是沒用的花瓶,卻沒想到有時候美也會抓住人的心。」
在那一刻,印宿沒有變成梁卿,他還是印宿,卻是一個遭遇了梁卿所遭遇一切的印宿。
經過這麼一番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