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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突然跳得跟打鼓一樣……這都、這都什麼事啊！？

&ldo;二爺，&rdo;小莊子不知何時到了跟前，&ldo;您怎麼又看上牆根了，牆根有什麼好看的，快……進去吧……&rdo;

進、進去？！

&ldo;小莊子，&rdo;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ldo;真的讓我進去？&rdo;

&ldo;二爺，&rdo;小莊子忍無可忍，&ldo;您不進去也行，現在不進去，您把頭給奴才，奴才替你送到午門去，隨便奴才的頭也放在您旁邊了！&rdo;

呃……我抽了抽嘴角。

&ldo;快去吧，&rdo;小莊子繞到我身後，把我往裡推。

南書房……小狐狸……我……

有些抖豁地一步踏進南書房，一眼就看見小狐狸坐在重重陰影中，看不清切神情如何，心中七上八下地忐忑。

小狐狸猶在批閱著摺子，又不看我。

這、這預備了一上午的千言萬語，叫我如何說起。

萬一……突然萌生了一個念頭……萬一小狐狸對我……情已滅，心已冷……我這一說……

不會的，我搖了搖頭，就算真的那樣了，我也要說！

咬了咬牙，張口就要說……

突然，小狐狸對著摺子幽幽地開了口……

他說，&ldo;你又來幹什麼？&rdo;

我一愣，突然心中一緊，腳下有些不穩。

難道，真的……對我已經心灰意冷了嗎……

&ldo;我……&rdo;我呆呆地看著那個身影，&ldo;我來……&rdo;

是啊……我來幹什麼……

小狐狸對我已經厭倦了，他已經煩了我了……我還來做什麼……

我勉強地想要笑一笑，卻笑不像笑。

&ldo;說啊，&rdo;他淡淡地道，還是看著那些摺子，&ldo;來做什麼？&rdo;

一清早打好的滿腹底稿，瞬時間猶如泡在水裡的畫，破破爛爛地化開了……

我想逃，卻被釘在了原地。

&ldo;我……&rdo;又張了張嘴，勉強聽到自己一絲聲音，像是從石頭鳳梨擠出來的，&ldo;……我來……看看我……&rdo;

一句話總算說出了口。

小狐狸握著筆的那隻手，突然一個猛滯。

只見他低了頭，沉默了許久……

久到我以為，這一切都是夢中，醒來就沒事了。

只要天一亮，這一切都會煙消雲散，就像不曾發生過一樣，我不過也就是……又那麼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