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6 裡應外合(第2/3 頁)
廷還未決議將他革職,先大撈一筆,才好回到皇都享受奢靡。
接下來的宴會中,一干賓客們心事重重、食不知味,而楊嶺目的已經達到,也懶得再和這些肥羊們虛與委蛇,索性便早早停止了宴會。
返回內堂後,楊嶺將廣陵府這些富戶們認捐的份額核算一番,然後便又問道:“宋天師在不在府上?讓他準備一下,護送一批資貨先回皇都。”
“天師留言有故友來訪,明早再回府衙。”
聽到僕人這麼說,楊嶺也並未深究,府內各家也需要回去籌措一番才能交接財貨,眼下倒也不必著急。
天師宋東陽離開府衙後,便往城外大湖湖邊飛掠而去。當他飛至湖邊樹林,便見到樹林涼亭中站立著一道身影,於是便如飛鳥投林落入亭中。
“周坤?你果然入魔極深,道體毀去不只,就連元神都萎靡不振。說罷,你要我幫你做什麼?居然捨得將你道器塗軌尺作為報酬。”
彼此都是皇朝敕封的高品道官,宋東陽自然是認識周坤,只不過彼此也談不上什麼交情。
周坤的修為本就稍遜宋東陽,再加上幾年前譭棄道體,彼此距離拉近,自身的氣機頓時便被宋東陽鎖定壓制,神情變得有些不自然,但還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若不許以重利,宋道兄怎肯出城見我。我要你做的事情也很簡單,就是留在這亭子裡,過了今晚才準離開。”
“我去留隨意,豈容你……你要做什麼?”
宋東陽初時還不甚在意,但很快臉色便陡然一變,五指大張便向對面的周坤抓去。
這一爪看似尋常,但已經是將周坤並其周遭一片空間盡皆鎖定,除非周坤能在短時間內氣機暴漲、突破封鎖,否則便只能束手待擒。道境宗師之間的比鬥,不像人境修士那樣花巧,很多時候生死都只決於一瞬。
哪怕自身全盛時期,若不依靠陣法機變,周坤自認也不是宋東陽的對手,如今就更不用說了。所以當宋東陽暴起攻來時,他根本就不作躲閃,只是任由宋東陽欺近。
周坤這裡不作抵抗反擊,但在亭外別處卻有異變陡生,不遠處的大澤中央水汽翻騰,旋即便有波浪託著一方寶座緩緩升起。
寶座上端坐著一名黑袍黑冠之人,神情冷漠的望向涼亭:“宋東陽,本君要你留在這裡!”
宋東陽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儘管指尖距離周坤只有一線,但這一爪卻無論如何也抓不下去,身體上則浮現起一道血色虛影,這是他周身血液水分都被攝定,已經不再受自己的控制。
“陸陽君,我敬你是一方水瀆正神,入境以來不曾失禮。如此背後傷人,是何道理!”
作為鎮守八百里水澤的皇朝正敕神明,陸陽君自是神通廣大,可若是正面迎敵,宋東陽作為道境天師也不會懼他。
可他剛才大半心神都在周坤身上,而這些神祇異術的發動又是悄無聲息、防不勝防,一招失察,宋東陽已是受制於人。
正當天師宋東陽被圍困在城外樹林中時,廣陵府衙也迎來了新的訪客。
“曹國公皇甫英?他幾時做了巡察御史,我怎不知?”
府衙內堂裡,府君楊嶺拿著下屬奉上的名帖,神情狐疑中也帶著幾分緊張。朝廷典章,一旦派遣御史入境巡察,那邊意味著朝廷已經不滿府縣官員的治理,甚至可能已經掌握到了初步的罪證,後果可大可小。
“卑職已在前堂驗看曹國公的告身符令,確認無誤,只待府君出堂接待。”
入內報訊的是府衙長史,長史神情也透出一股凝重,額間隱有汗漬。
“那就去見一見吧,曹國公若識趣,我自以禮相待,否則,就得讓他明白今時已非舊年,他們這些皇朝元勳也該懂得順應潮流、重新做人!”
楊嶺早就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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