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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它就大搖大擺的跟在盧少餘身後,穿過前面不長的隊伍之後,到達了他們從來沒有來過的隊伍的最後面。
盧少餘的土豆泥小餅並沒有發到這裡,但他也並不是很擔心,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這裡面的大多數人都應該是已經睡著了。
除了嘟比獸每天會被餵一些昏睡果汁子之外,這些病員每天也會喝定量的昏睡果汁子,這些昏睡果汁子摻雜在藥裡,喝了之後就會昏睡,然後隊伍就會停下來,花一段時間來專門讓他們休息。
這並不是因為他們體力不夠,而是因為疼痛。
如果不讓他們用這種方法休息,那麼疼痛會讓他們永遠都睡不著,這就是為什麼盧少餘總是會聽到後面傳來的一陣一陣的痛呼聲的原因。
這種不知道原由的病不但會讓他們漸漸失去生命,還會讓他們在極其痛苦的方式中死去,如果這真的只是一種疾病還好,如果這只是阿爾索斯的一個陰謀,那未免也太殘忍恐怖了些。
從前面走到後面的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盧少餘一路走來已經想到了不少他可能會見到的場景,雖然這裡並不是天朝,那些病員們得的病可能也並不是他所知道了解的任意一種,但總的來說傳染病的可怕性總是一樣的,頭生瘡腳流膿面板潰爛惡臭沖天這些盧少餘都想到了,並且在不知道這種病的傳染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他還提前做好了很多措施,從頭武裝到腳趾,並且就算是這樣他也並不打算跟那些病員全面接觸,他並不是打算治病救人來的,他沒那本事,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不過他腦袋裡有一點關於傳染病的大概知識,至少根據這些病人的表面特徵能夠簡單的判斷一下到底是不是因為傳染病,如果獸族真的已經被這種傳染病大面積感染,並且沒有半點關於傳染病方面的知識的話,他可以從怎麼隔絕怎麼抑制更多人感染這方面派上點用場,至於治病救人,那就得要他們自己出馬了。
盧少餘雖然對於獸族現在的情況很是嘆息,但除了嘆息之外他能做並不多,比起毫無頭緒的同情他們的遭遇,他更傾向於找到這場疾病的源頭,如果真的只是一場巧合和意外,那麼他也無計可施,只能給點力所能及的幫助,單純的只是他自己的幫助。他或許能夠改變耐薩裡奧的態度,但卻不能改變別的龍族的,他不會為了自己毫無作用的同情就將耐薩裡奧推到一個左右為難的境地,就算他再怎麼同情獸族,也絕對不會站在別人的立場上,來逼迫自己的人,這點親疏他還是分得清楚的。
可如果這些都不是一場意外,而是一個野心家蓄謀已久的陰謀的話……他或許反而會將這些話好好跟耐薩裡奧說說,不但要說給耐薩裡奧聽,還要給那些被人當槍使了的愚蠢的獸族大巫師們說說,看看他們是怎麼蠢到把自己送到人家面前去讓人家利用的。
盧少餘邊走邊沉思,想的那叫一個清楚明白,然而等到他走到第一個住著病員的帳篷門口,拎起一根棍子將門簾一點點掀起來朝裡面看了一眼之後,立馬就被裡面的情景給弄愣住了。
不是嚇住了,而是愣住了。
他想像中那種糟亂噁心的情況一概沒有,甚至空氣中也沒有半點臭氣,如果硬要說的話,還是那種盧少餘聞到過的藥的味道更為濃重一點,除此之外,這裡面只有一排用各種痛苦姿勢縮在一起的獸族。
嘟比獸沒看到裡面的場景,被盧少餘擋在外面,不輕不重的叫了一聲,盧少餘這才從重重的疑慮中回過神來。
略微思考了一下走了進去。
跟他原本想像的完全不同。
病員住的帳篷明顯要比他住的那個小帳篷大的多,裡面確實擠得滿滿當當的都是病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還有幾個比克萊那個小蘿蔔頭還要小一點的孩子,他們緊緊的蜷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