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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東西剛送到,第二天,店裡便出了事,後廚的夥計說在收拾昨天客人們沒吃完的糕點時發現了藏在裡面的銀針。
陳鏡嬌一隻手撐在桌子上,心中情緒翻湧。
這也太瞧不起人了,什麼東西,她現在恨不得立馬將二十一世紀警|察局一股腦搬到這裡,dna什麼全部查一波,該蹲幾年蹲幾年。
她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分析昨天都有什麼蛛絲馬跡。店裡的夥計都說昨天來的客人都是些面熟的,也沒見到胡人。
陳鏡嬌點頭。
行,還有幫兇。
這件事被晁珩知道了後,晁少卿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快到飯點的時候溜溜的來了。
於是幾個人的飯桌上又多了一雙筷子。
廚子端著瓷碗心情愉快的哼著小曲兒,「好吃到一滴湯都不剩的茄汁酸湯麵來了」推開門,在熟悉的面孔中看到了不算那麼熟悉的面孔。
廚子:
廚子:「我再去做點!後廚還有好多食材,等我一會兒!」
說完這話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火速飛奔到後廚繼續做去了,作為廚子的他最怕的就是吃飯的人吃不飽,吃不夠,這多一個人在他眼裡就跟多十個人一樣重要,必須再多做一點才能對得起這個多來的人跟自己。
燉爛的番茄熬出來的茄汁濃鬱,同時佐以青菜配料,酸甜中帶著清爽,全部融入了勁道的麵條當中。
廚子還多加了菜,黃燜辣子雞。
甜點是陳鏡嬌下去做的烤南瓜。
晁珩這次吃的很慢,甚至還讓廚子拿了點小酒小酌一下,生生吃了半個時辰,給觀瀾都看困了,在一旁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
陳鏡嬌看不下去了,拍拍她的肩膀,讓她困的話先回去休息吧,畢竟最近茶肆的事確實很多,這些人也沒少跟著她操心上火,尤其是觀瀾這種,老媽子性格,生怕自家崽受了欺負的。
觀瀾猛的驚醒,忙忙搖頭,「不不不這不行,我沒關係的小姐,你不用管我,我一會兒就不困了。」開什麼玩笑,她一個僕從,哪來的熊心豹子膽,比自家主子還早休息。
陳鏡嬌看她堅持,於是委婉的換了個說法,讓她去幾個雅間看看薰香還有沒有,要是燒沒了換幾個就行,然後在雅間等她,她還有話跟晁珩說。
觀瀾知道她是為自己著想,一時鼻子有些酸,點點頭乖巧的去做了。
待觀瀾走後,陳鏡嬌瞄了一眼仍在小酌的晁珩,以及晁珩身後放著的幾個來時拿著的案牘,心裡門清。
既然晁珩不想直說,她也沒挑破,反而是為晁珩添上空的酒杯。
酒是去老酒窖買的,年份足夠味。
「世間好物黃醅酒。」陳鏡嬌話語極輕,卻還是讓晁珩聽到了,他彎起眼角,將厚重的外衣脫下,隨意的拋到一旁的屏風上,外衣落到屏風上方後又滑落到屏風後供人休憩的竹榻上。
陳鏡嬌以為晁珩是喝上頭了,挑起眉,結果發現對面的人一點事兒沒有,眼底比沒喝的都要清亮。
行吧,原來就是喝熱了,她還以為堂堂大理寺少卿還能喝上頭呢,正準備偷偷看戲呢,沒想到這如意算盤打空了。
晁珩彷彿看穿了她的小心機,「怎麼,以為我喝醉了?」
陳鏡嬌癟癟嘴,「我可沒這麼想」,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臉上分明寫著:對,我就是以為你喝醉了想看戲。
「我不會輕易喝醉,再說了,若是我真喝醉了,你還不得快點跑,在這呆著做什麼。」晁珩邊說邊捏起酒杯,仰頭喝盡,然後悠悠拿起酒壺繼續添上。
一旁的陳鏡嬌琢磨出這話的滋味裡來,從脖頸處大片的紅猶如烈火燎原般迅速的蔓延到耳根,臉頰,彷彿喝酒的不是晁珩,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