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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冷冷的哼笑在那也不再顯紅豔的薄唇之上,“陛下,尊龍國之事我歷來有分寸,你還是顧著你的大寶為好。”
白髮男人微微側目向他,那手中的殘花頃刻凝結成冰稜又粉碎殆盡。
“如若皇叔下不了手,朕願意代勞。”
聞言,那床榻之上的男子一震,焦急上了心頭,“不許你碰她……。”頓時氣血攻心,一股腥甜湧上喉頭,忍俊不住噴湧出口,而那白髮男子也早已消失在房中。
——我——是——分——割——線——
回府躲進廂房想暫避現實,可心中的煩憂還在攪擾著她心緒難平,坐立難安,終於難耐推門走至院中,卻見管家黃伯倏然閃現。
“小姐,相爺病重。”
雲聽音一驚,“怎麼可能,他傷勢雖不輕,但已及時調息,只要靜心休養,過些時日便可慢慢痊癒,怎會又病重?”
“只知相爺突然氣血攻心,如今氣血大亂。”
美目頓時一立,“是否有人去看過他了?且還刺激過他了。”
“一直遵照小姐的意思,沒讓任何人進去。”
“大夫來了嗎?”
“來了,已開了方子,藥也煎好了,只是……。”黃伯話末難言。
“只是什麼?”
“相爺牙關緊咬,湯藥難喂入口,如若再這般下去,大夫斷言,凶多吉少了。”
雲聽音顯了急,本想差人去請老狐狸,可如今雲殘月醫藥不進,神仙也難救他呀。
本是一室淡雅清香的廂房,如今人來人往,進進出出,顯了雜亂的嘈雜,但也不難從那進出之人的臉上,看出慌亂來。
那被湯藥的苦澀所取代的薰香,被遺忘在角落,落寞的用那依然嫋嫋的香氣,繚繞著同是在角落中一身寶藍衣袍的男子。
男子在這滿室慌亂中,唯一鎮定的人。
一雙細長的鳳眼默默的看著那床榻之上幾乎是毫無生氣的男人。眸光中,沒有不安,沒有擔憂,更沒害怕,淡然的如似在看著一個與他毫無關係的人一般,只有淡淡的,幾乎是絕情的冷在內。
就連那個令他魂牽夢繞的人兒走進,他也不曾移動目光分毫去看她一眼。
顯了焦急的雲聽音趕來,差點被手忙腳亂的下人撞了個正面,幸得如今她武功底子不差,稍稍閃下身子,皓腕輕抬,用真氣撥回了那直潑向她的褐色湯藥。
“啊~小姐,奴婢該死。”
無心去理會丫頭的魯莽,借勢飛身躍進房中,卻見了雲聽軒那略顯了漠然的身影。
漠然?不,更確切的說是幾乎是絕望的無情。
而,將他逼至於此正是自己。
想上前去靠近於他,他卻驀然扭頭向一旁,不願看她。
輕嘆無聲溢位櫻唇,明白這是他對她的怨,對她恨。
罷了,這不正是自己所要的結果嗎?如若恨能讓他好過些許,就讓他恨她吧。
款步走向圍攏了一堆人的床榻前,只見那雲殘月蓬頭垢面,雙目緊閉,唇色蒼白,氣若游絲,虛汗淋漓,嘴角、頸脖和衣襟前大片大片的湯藥的藥漬,再難現往日灑脫儒雅的妖魅,狼狽邋遢之極。
丫頭們小心翼翼的想掰開他的嘴,將湯藥喂入,可每每都全數溢位,難有點滴入得他口中。
不忍心他被如此蹂躪,雲聽音驀然沉聲道,“都給我住手。”
聲雖沉然,卻依然嬌柔,但其中那讓人折服的氣勢不輸男子,頓時令一室的慌亂被鎮住了。
“先給我爹爹簡單洗漱一番,再換上乾爽的衣物,不可讓他著涼了。”
話畢,管家黃伯指揮人照辦,只見在那落下的帳幔內一陣有序的忙碌過後,幔簾再度拉開,雲殘月終是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