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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要不是他離得這麼近，要不是角度剛剛好，是絕對看不到的。

晴天霹靂。

天地變色。

萬物皆靜。

苾棠見姚世南一句話沒說完，疑惑地去看他。卻見姚大都督好像活見鬼一樣盯著自己，目光說不清的詭異，複雜難辨。

&ldo;怎、怎麼不走了?&rdo;苾棠害怕起來，他不會是後悔救人了，準備扔下她自己跑掉吧?

姚世南艱難地開口，&ldo;你多大了?&rdo;聲音晦澀暗啞。

&ldo;十、十五了。&rdo;苾棠的身子抖了一下，&ldo;你、你想娶我?我還、還小，過完年才剛十五。&rdo;雖然蕭玉靈的話本子裡都寫的是&ldo;救命之恩以身相許&rdo;，可姚世南太可怕了，那晚他在月光下威脅自己的樣子，讓她覺得隨時會沒命。

&ldo;誰想娶你了?!&rdo;姚世南的臉黑了，咬牙切齒地問道：&ldo;幾月生的?&rdo;

&ldo;四月……&rdo;苾棠更怕了，不是娶親，他問生辰做什麼?

&ldo;十五、四月。&rdo;姚世南竟然背著她在屋裡轉起圈來，他一邊走，一邊喃喃唸叨著：&ldo;十五、四月……&rdo;

苾棠提心弔膽地看著姚世南，此時他的樣子像是瘋魔了一樣，好像是激動，又好像是怨恨，雙目亮得嚇人，隱隱還能聽到他磨牙的聲音。

突然，姚世南頓住腳步，放聲大笑，&ldo;哈哈哈，好一個十五!好一個四月!&rdo;

&ldo;你瘋了!&rdo;苾棠幾乎要被他氣死，雙手慌忙地去捂他的嘴。

姚世南又看見了她手腕上那觸目驚心的傷痕，想到那些人正在等著用下三濫的藥物毀她的清白，他的心中爆出一股毀天滅地的怒氣，&ldo;抱緊了，閉上眼。&rdo;他一手向後扶著苾棠，一手從腰間抽出了一把雪亮的軟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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