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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隔著轎簾的紅紗帳始終看不清那人的模樣,可沈慕容一聽那轎中人自稱“阿縈山”,記憶深處那聲音,如此熟悉,她至死也不能忘!她渾身禁不住地顫抖,雙眼愣愣地盯著那轎中人,雙拳握得白,奈何臉上再怎麼抹了黑泥,可那明媚的眸子也似要騰出火來,甚是酌目。
趙小玉看了沈慕容一眼,不知她如何突然如此激動,若不是在這隊伍裡,可能便要衝上去,要那轎中人的性命,便有如深仇大恨一般。
這在平日裡慣常波瀾不驚的沈慕容身上生,倒也是一件奇事。
乖乖,也不知是這平盧節度使大人欠了她家多少銀子不還,以至於痛恨成這樣嗎?也不知這平盧使大人是誰?
她敲敲腦袋,偏著頭,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媽的,這歷史沒學精,穿來這古代,還真他媽不方便,忽然又想起那枚同自己一併穿來古代的懷錶,兀自嘆了一口氣,若是換成一本《大百科全書》,那敢情好!
隨之,卻被後面跟著的第二頂轎子吸引,倒不是那轎子的形狀怪異,而是那上面紋的一些花飾,明媚奪目,一朵一朵的紫薇花,盤在轎子的外面,甚是美豔芳香,讓人不由得想看那轎中人是否也如那紫薇花一般香豔?也不知是不是那平盧節度使的夫人?
哎呀,該不會是東方不敗吧?趙小玉聞著空氣中那花香,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到,忽然想起了那練葵花寶典的東方大大,也是這般喜歡花呀,脂粉什麼的,搞得要多外騷,有多外騷!
那小吏初聞轎中人一言,自是有些愣,咦?大人今日如何這般稱自己?那“阿縈山”曾是多年以前大人的舊稱,如何今日復又提?雖有疑惑卻還是上前打聽,復又畢恭畢敬地立於轎前,還是上前把事情稟報了一番。
那轎子一直便停在沈慕容的身側。
沈慕容雙眼紅,緊咬牙關,緊握的雙拳兀自顫抖,心中已經恨了千遍萬遍,怎麼是他?怎麼是他?這等賊子如何能做百姓的官兒?
紅燭下,暖衾裯,香淚聲聲下,幾多恨?抵不過此情仇!
………【第74節:遙想昔日相思女(十九)】………
沈慕容眼見仇人便在身前,大仇卻不能相報。若是沒有金剛智,沒有不空,沒有師姐的孩子,這便可是個絕好的機會!這些年來,她幾經夢寐,何嘗不想此大仇得報?
若是沒有二十年前的那番過往,當年的她如彩蓮出水,說不定早已嫁得了有情郎,也說不定和師姐那場賭注,真正的贏家已經是她了。而如今長生不老的人也是她了,何至晚了整整二十年?
她幾乎便按捺不住,卻覺身側有人拽了拽她衣角,一看竟是“小侄”。
趙小玉見那轎簾忽然撩起一角,露出一隻肥手,光看那手便能估摸出那轎中人的體型,卻悄悄問道:“姑姑,那肥豬是不是欠了你的錢?”
看沈慕容身子不禁一震,臉色鐵青,沒有答話。
她心下暗歎,哇,看來欠沈慕容一大筆債的,果真是這肥豬啊!
那小吏湊了耳朵過去,聽那轎中人一番嘀咕,他不住的點頭,嗯嗯,像一條哈巴狗一般,好似得了什麼重要的交待,復又看向一身僧袍打扮的沈慕容,臉上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真可謂皮笑肉不笑。
沈慕容全神貫注地注視著那轎中之人,神情輕蔑,若是那一銅錢打下去,倒也是痛快了,唯獨卻要害了這一席人,其他人倒也無所謂,可要她放下不空和尚和師姐的孩子不管,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一個是她欠太多的人,一個是欠她太多的人。阿縈山啊阿縈山,你我可真是冤家路窄!她忍不住將一枚銅錢緊緊捏在手中,只要柔荑輕揮,便可結果了那人的性命。
她的一切不幸全拜此人所賜!不行!她決不能讓他死得這般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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