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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不住,聲音又有些顫道:“你聽誰這般胡說?”可手指間那纏繞的絲帕,卻曝露了她的不安。
藍香楹看藍後越失態,就越證實了心中的寒涼,低頭含淚看了看自己沾滿親生爹爹鮮血的手,心中更恨,眼中的淚,再也忍不住,瞬間決堤,望著那堂前那長長的銅鑄燭臺,看著那盈盈的燭光,已經有了輕生的念頭,淡淡吟道:
“南國佳人傾人意,
月夜深深笙歌舞,
佳人眸睇一回,
哪堪情深願白頭?
他便是那個為母后作詩的人,對不對?”
藍後不敢直視藍香楹的眼睛,有些慌亂不堪,直直道:“不是!他不是!你不要瞎猜!”
藍香楹冷笑:“母后也會不安嗎?那何以要楹兒親手殺了爹爹?那可是那個自小教楹兒眸睇回三招的親爹爹?母后——”
“他不是!說了他不是你爹爹!一個甘願抱著秘密到老到死的自私之人,何以配做你的爹爹?”藍後側著身子,那手中的絲帕糾結得更緊!
謊言,種下的時候,倒也輕而易舉,可要維持它,騙得了別人,又如何騙得過自己?
………【第69節:遙想昔日相思女(十四)】………
藍香楹看母后的神態,心中更加明瞭,心中騰起的恨意,足以面對生死,她有心激怒堂上那個坐立不安的女人,冷冷道:“沒想到,楹兒居然一不小心,也成了母后不擇手段的工具,是不是不管是誰,阻了母后的路,便只有死路一條?包括爹爹?”
她在挑戰著藍後的底線,有些輕蔑:“若那卞延和不是楹兒的爹爹,那請母后告訴楹兒,誰才是楹兒的親爹爹,誰才配做楹兒的親爹爹?是不是那個冰窖裡躺著的男人?”
話一出口,藍香楹閉上了雙眼,任由清淚滑下臉龐,如今便要死了,這也是她這個弒父不孝之人應得的報應,沒什麼值得可惜的。
可腦際還是閃過了那人的身影——辰弒,她的未來夫君,這個也是*陰謀利益才與她捆在一起的男人,卻讓她如今如此難分難捨!
駙馬……別了!
她在心裡輕輕說,雖然她深知,他決計不會為她的死去而哀傷,但她何以還是如此痴狂的奢求他為她掉下的一滴眼淚?
佳人眸睇一回,哪堪情深願白頭?我的駙馬,知不知道,如若楹兒有來生,也願意同你白……
“你居然偷偷去了冰窖?”
藍後聞言,猛然轉身,雙瞳燃起了一騰火,那冰窖裡躺著的男人,是她一生的死**,她不允許任何人去侵犯和挑戰,那根敏感的軟肋,她不允許任何人觸碰,即便是她的女兒!
“來人啊——給我拿下!”
緊跟著便有一隊白衣人衝進來,可一看堂上跪著的人是藍香楹,又不敢輕動,畢竟一個是藍後,一個是公主,說不準就是人家母女倆的鬧騰,這個時候表現得賣力,日後母女和好如初,第一個開刀的,便是今日跑得最快的人!
為一位白衣人,有些為難,拱了雙手,支吾道:“娘娘——這這……”
藍後一聲不吭,戴了蝴蝶面具的臉看不清是什麼表情,卻徑直走下堂來,抽出那人身側的刀來,走向藍香楹,深藍的雙瞳,愈的鬼魅可怕。
“娘娘,別別……”那人出言相勸,琢磨著這藍後也不定真會殺了自己女兒的,這番一勸,日後說不定藍後和公主都得感激自己。
藍香楹看了一眼自己已經失控的母親,絕望地閉上了那同樣深藍的雙瞳,心中竟然兀自冷嘲,母后啊母后,我殺了爹爹,你這便殺了我,可知親手殺掉至親之人的滋味,留在心底,便是徹骨的煎熬?
藍後一臉無色,長袖一揮,手起刀落。
“娘娘——你你……”一柄長刀,竟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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