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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蘇塘很久以前落下的。
那傢伙對背心似乎有種很特殊的執念,經常只穿背心和小白內褲在家裡閒逛找靈感,高興的時候也許會突然按下音響放起不知名的爵士樂,身體左搖右晃,屁股一扭一扭地胡亂比劃著名。見程之涯冷眼旁觀,還拉上他一起扭。
「你真笨,笨死了。」
在程之涯不知道第幾次踩到他腳,蘇塘如此嗔怪,額前碎汗、以及看他的眼神都是亮晶晶的。
怎麼又想起他?
程之涯把臉一沉,砰地關上衣櫃門,乾脆眼不看為淨。
那天蘇塘說要跟他什麼老朋友eden談戀愛之後,他們就沒再聯絡,足足半個月了。
他搞不懂自己在彆扭個什麼勁兒,到底又在期待蘇塘這個床伴給他什麼。
那天從蘇塘家撒手走人沒多久,他就清醒過來,只覺得這氣撒得很沒道理,方才說話語氣重了,摔門也有欠風度。
既然蘇塘喜歡問東問西,就該心平氣和地回答他,怎麼也不能動怒。
他才做了好一番自省,結果蘇塘那邊就來了簡訊:「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
問得還真是多餘,就跟以往故意逗程之涯沒兩樣。
剛上床那會兒程之涯就知道,蘇塘是圈內一頂一的風流人物,換床伴就比換衣服還勤快,偶爾遇上痴情種糾纏不清,他便來一句「花花世界的事情,誰會當真啊」勸慰對方看開點。
那姿態沒心沒肺得讓人無從下牙,就好像隨時可以離開誰,又從不擔心誰會離開他。
這樣的人,難道他程之涯說不許答應,他就真的會照做嗎?
果然,沒幾秒又一條簡訊印證了他的想法:「你不回我就當你答應了,那我們就好聚好散,謝謝你讓我用了這些年。有空出來吃個飯。」
程之涯氣結,手機被他無情地摔副駕駛位上。
那傢伙就這麼急著擺脫他嗎?
*
程之涯消失了多久,蘇塘便忙了多久。對方對他不聞不問,他也沒多著急,該幹嘛就幹嘛。
繁忙的採寫生活之餘,他不時去酒吧跟朋友敘舊,但只是喝杯酒純聊天。
好幾年不混圈了,蘇塘都有點想不起怎麼跟陌生人調情。
「塘塘,那邊的小男孩一直盯著你呢?還不錯吧?」eden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不怎樣。」蘇塘脫口而出,甚至沒往那邊瞧一眼。
eden極力攛掇他跟新來的小男孩約個會,蘇塘不僅一一拒了,還給eden挑出那些男孩兒一堆毛病。
聽到蘇塘又是這愛理不理的回答,他撇撇嘴:「挑剔鬼,跟程之涯睡多了,脾氣也像上了。」
扯到程之涯這個話題,他突然八卦心起,問蘇塘得手了沒。
「沒呢,那天我胡說我要跟你好好談,要跟他好聚好散。」
eden差點兒一口酒噴出來:「我天啊,他信了?」
「信了。」
「我去,那你明戀暗戀幾年,就這樣玩沒了?」
「誰說玩沒了?」
「這還不算嗎?你當初千方百計上他床,現在為什麼又要推開?」
蘇塘嚥下一口teila,入喉如刀割,火辣辣的燒灼感在喉頭縈繞不散。
他對這口感很是滿意,點了點頭:「這酒不錯。」
eden撇撇嘴:「不錯又怎樣?你喝了也沒用,又醉不了。」
「喝酒一定是為了醉?小酌怡情嘛。」
「去去去,別扯開話題,問你問題呢。」
蘇塘接著一本正經地胡謅道:「如果你渴望得到某樣東西,你得讓它自由,如果它回到你身邊,它就是